虽然倚靠不能减轻痛感,但至少会令她不那么烦躁。
林稚晚靠了上去。
池宴身上的香水味道钻进鼻尖,是苦涩的焚香质感,厚重,清苦,又莫名地踏实。
机舱里大部分人都醒了,林稚晚小声跟池宴聊天:“希思罗机场最讨厌了,总是空中管制,我还在伦时读书那会儿,最讨厌坐降落在这儿的航班了。”
池宴问:“你常坐么?”
“差不多,几乎每次从临江回来都是。”
池宴沉默了下。
其实他很多时候,也是乘坐到希斯罗机场的航班,每天从临江到伦敦的航线并不多,留学生假期时间也基本一致,两人居然从未偶遇过。
飞机剧烈颠簸了下,然后开始缓缓降落,穿破云层,逐渐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建筑整齐排列,伦敦街道上车流滚滚,泰晤士河绕着伦敦城,伦敦眼缓缓转动。
都是曾经熟悉的城市。
工作室建立之后,林稚晚每年都会因为工作多次前往欧洲各国,但这次池宴在身边,她头一次生出宿命轮回之感。
飞机俯冲向跑道,最后平稳降落。
地中海气候下的十月,气候宜人,他们从机场出来时正是上午九点多,外面阳光万里,但天气预报上说十点有雨。
他们在伦敦很久,知晓这座城市的天气预报之重要,不敢耽搁,抓紧时间去提前预定的酒店放行李。
林稚晚是不能让自己受到一点儿委屈的娇娇公主,两人一路上都是打的士的。
到了酒店,两人都是先洗了澡,吃了酒店的餐厅,身体的疲惫感消退一些,才商量着去哪里。
“要回母校看看吗?”池宴问。
这会儿的林稚晚正小口咬着法颂,胡乱应道:“我的么?”
池宴点头:“嗯。”
伦敦时装学院,现代时装设计的摇篮,是在四大时装周都能拥有单独r的艺术圣地。
林稚晚算是亚裔中的佼佼者,成功取得实习机会并在实习单位就业,纵使很多同学如今也任职各大品牌,但林稚晚很难有跟母校荣辱与共之感。
她没有很想回,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去东校区吧?”
这里有r,会看到一些很有巧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