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方清笃定,"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做、怎么说。如果真的有人偏信那些胡话,觉得我们就是那样的人,那不管你怎么解释都是没用的。他已经不愿用眼去看,用心去感受,我们又何必和那样的人较真?"
"比起这些,我更在乎你脸上的伤。"方清笑着起身,去卧室找药箱,"我儿子这么帅,脸上留疤了怎么办?以后娶不到漂亮媳妇啦。"
方渡嗤笑出声。
自那以后,方渡便不再管那些人说的话。
渐渐的,说那些难听话的人也少了。方清性格温和待人亲切,邻里间有什么难处她都尽力帮助,很多之前误会过她的人也已改观,开始向着她说话,只剩些爱嚼舌根的妇人依旧说着老一套。
方清说的没错,在乎那些人做什么。
可从林槐夏嘴里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是方渡没有想到的。
方清那么喜欢她,对她那般好,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方渡不由地停下脚步,沉声问∶"你在说些什么。"
林槐夏见他发了半天呆,只当他没听到,又原原本本重复一遍。
方渡愠怒∶"小小年纪不学好,学那些大人嚼舌根。"
林槐夏也愣住了。
她说什么了?她明明在夸方阿姨温柔漂亮呀。
她不满道∶"你是什么意思呀?我不懂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才来问你的,你怎么这么凶。"
方渡不愿再理她,埋头朝前走。
林槐夏跟在他身边聒噪不停,她似乎根本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方渡紧皱着眉头,想不明白方清为什么会喜欢她,为什么会邀请这样的人去家里做客。
林槐夏终于不再跟着他了。
她气鼓鼓地停下脚步,朝他大声吼了一句∶"你这人好讨厌,我再也不要和你当朋友了!"
方渡挺直腰板,目光冰凌凌地望着她∶"没人把你当朋友。"
回到家,方清正在厨房乐呵呵地忙活。
方渡将摘下的书包放回屋里,挽起袖子到厨房帮忙。
方清正忙着将焯好的青菜捞出,热腾腾的水汽熏得她脸颊通红∶"小槐夏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方渡目光游移地瞟了瞟窗外,淡声道∶"她不想来。
方清笑吟吟地问∶"和小槐夏吵架啦?""没有。"方渡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