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等方渡再次反应过来时,肇事车辆已经逃逸,林槐夏躺在地上。零星的行人围了过来,有人叫了救护车。
方渡抱着林槐夏,耳边充斥着嘈杂的吵闹声、鸣笛声,他的大脑早已停止思考,理智和冷静已然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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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走廊里空荡荡的,光线昏暗,只有正中央一抹荧光绿安静地亮着。
方渡坐在手术室外,双手抵在额间,令人看不清表情。
他不知道该想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只能从钱夹中翻出那个林槐夏送给他的平安符,紧紧抓在手中。
那辆车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车子笔直地冲向他时,他看清了司机的脸。
那个人,他在公司里见过。是许宏儒的人。
他没想到许宏儒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赶尽杀绝,他更没想到,因为自己,会让她受伤。
巨大的无助感和悔恨淹没了他全部理智。
如果他没有回国,如果他不去招惹她,她就不会为了他生死未卜。
现在他为她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整整一晚上,方渡都守在手术室外。
终于,那抹荧绿消失,方渡一怔,快速站起身。
"伤者没有大碍。"医生带着一群人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他摘掉口罩,向方渡简单讲解了下林槐夏的情况,"但目前还在昏迷中,什么时候醒过来不能确定,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谢谢您。"方渡睨了眼病床上的人,她的脸上毫无血色,戴着氧气罩,紧紧闭着双眼,毫无早上出门前的生机。
他的心脏猛缩,像是被一根细线紧紧勒住,疼得几欲窒息。
他想握一握她的手,却不敢。他有什么资格去碰她?
林槐夏被送进后,方渡去了趟程氏。
这次他没去找程栖泽,而是直接进了许宏儒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