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玉闻言,忙收回去搬桌案的手。
湛泽哥哥说得没错,虽然这几日他们已经很小心了,也没在屋子里发现什么族中的禁制,但是没发现就不代表没有,再小心都不为过。
湛泽双手展开,念念有词,飞玉只感觉眼前景色一变,整个人从屋子里来到了古木森森的丛林中,那张桌案还是在眼前孤零零摆着的样子,只是又有不同,它的桌面上出现一枚血红色的玉佩,玉佩正雕刻成了人身蛇尾的形象。
这是白巫族的图腾,这枚玉佩,乃是族中丢失了百年的圣物!
这个发现令飞玉一阵狂喜,伸手就想去拿那枚血红色玉佩,然而眼前景色再次一变,桌案上的玉佩不见了,转而戴在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身上。那婴儿不停地啼哭,言儿眼神清亮地看着玉佩,那样的一幕真是分外诡异。
紧接着画面一闪,飞玉再次回到了族中的禁地内。原来她一直都站在原地,方才那一幕,只不过是湛泽哥哥展开巫境看到的幻想。
此时湛泽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他猜测的没错,当他的巫境张开之时,就触发了一个禁制,耗费了他一半的巫力才勉强将这禁制控制住,没有被人立即发现。方才飞玉看到的幻想,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飞玉,我们快离开这里,我想我已经知道当年的秘密了。”
湛泽神色难看,飞玉却一手捂着嘴巴难以置信地另一手指向了原本孤零零的桌案之上。
巫镜中出现的玉佩,并没有消失,那枚血红色的玉佩此时就静静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它的孤单。
湛泽拿起来玉佩,拉着飞玉忙离开了这里。擅闯禁地的罪名可是太大了,他们不能被抓个现成。
就在飞玉和湛泽离开没多久,族长就来到了禁地,他环视一周,最后将视线放在了空荡荡的桌案之上,那里积累的灰尘上留有一串清晰的指印。老者眉头微皱,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天意,这都是天意啊。”
湛泽和飞玉离开禁地来到了村子外面两人小时候经常玩耍的一处隐秘山谷,湛泽拿出来那封陈旧的手信和新得到的血红色玉佩,面色凝重。
飞玉还不明白这东西到底代表了什么,因此显得一头雾水。
“湛泽哥哥,我们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交给族长不行吗?”
湛泽将目光从血红色的玉佩上收回,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飞玉。但是对上飞玉清澈的眸子,湛泽就不忍心撒谎了。
“飞玉,你可听说过我们白巫族的圣女传说?”
“圣女传说?就是拥有圣女巫灵根的女子,可以得到白巫族所有传承的传说吗?这个我当然听过啦,不过和我们今天找到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呢?”
湛泽拿起来血红色玉佩,迎着阳光望去,只见玉佩中仿若有一条游龙盘踞其中,而且有扑面而来的气势,令人忘之生畏。他将玉佩放到了飞玉的手中,示意她也来看。
“其实这个圣女传说并不仅仅是传说,它是真的。不过因为我们白巫族已经数百年没有圣女存在,所以才会成为一种传说。这个传说的背后还伴随着一个传闻,除了族长外大约是没有人知晓的,我也是小时候偶然听到族长自言自语过,今天看到这件玉佩才想起来,串联在了一起。”
湛泽很是严肃,飞玉则是满眼的好奇。
“是什么传闻,湛泽哥哥告诉我呀!”
“……伴随着圣女的出现,还会出现一个灵根同等出众的黑巫,而且黑巫的灵根会比圣女先觉醒,觉醒后的黑巫循着自己的血脉感应会杀了圣女,甚至杀光我们白巫族的族人。所以圣女的诞生,就意味着给我们隐世的白巫族带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