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烛染看着医师,自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但眼下沈流烨还在里头,江烛染不好发脾气,强压着怒火问了句,“本王当时问你这第二个孩子生下来可有何隐患时,你怎么不说?”
老医师也不慌张,低声道,“臣,迫不得已而为之。”
整个王府里,能让医师迫不得已的,除了江烛染,就只有一个沈流烨。
沈流烨要想瞒下来有关的消息,的确要先从医师下手。
弄明白缘由,江烛染的怒火更是压不住了,沈流烨把这个孩子看的比命还重要。
要生下这个孩子的是沈流烨,受罪的还是沈流烨。
江烛染却又怪不得他。
平白拿人没办法。
屋里传出响亮的哭啼声,枳夏从屋里跑出来,眼角还带着泪花,一张脸笑得比哭还难看。
“恭喜王爷,是位世女。”
江烛染抬脚往里走,却被枳夏拦住,“王爷,里头血腥味儿太重了,恐冲撞了您,还是等奴几个收拾过了,您再进去吧。”
江烛染自然知道不对,生江澄钰那时候,可没人拦着她说什么怕冲撞了。
“沈流烨让你这么说的?”
江烛染很少在下人面前称呼沈流烨的全名,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她在怒气边缘了。
枳夏却梗着脖子不吭一声。
江烛染扬声叫来拂霜,让她把人提溜到一旁去了。
一进屋门,的确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江烛染视线所及,就看到许多染血的纱布尚未来得及处理。
这次的情况要比江澄钰出生时糟糕得多。
沈流烨已经昏迷了,那张脸上满是汗珠,产公来不及帮沈流烨收拾整齐,就不得不给江烛染让出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