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刚要去池边散散步,就有宫女传话说谷神医来了。
白羡鱼让绿珠领了人进来。
五角亭内,谷遇一看到少女的模样,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露出了点微妙的表情,说话的时候笑意也未减,“草民谷遇,参见娘娘。”
“免礼。”
谷遇随性惯了,也没有推辞,径直就坐下了,他轻咳了声:“娘娘这病嘛……”
白羡鱼正喝着茶,闻言差点呛到。
“绿珠,白离,你们先下去。”
两人齐声道:“是。”
谷遇摇开了扇子,笑嘻嘻道:“娘娘害羞什么,如今谁不知道您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皇恩厚泽是好事,倒也不必避着。”
“刚大婚的男人都有些食髓知味,但娘娘为了身体着想,还是得劝陛下节制些,不得太频繁了。”
白羡鱼脸上像冒着蒸汽,本就白里透红的脸蛋此刻艳若桃李,“我寻你来不是给我看病的。”
“哦?”谷遇却若有所思地掏出一张帕子,垫在了她手上。
白羡鱼也没收回手,咬了下唇忧心忡忡道:“谢行蕴的病到底怎么样了,还要多久才能好?”
如今倒是没有强敌环伺,朝中和边关皆有她兄长们坐镇,元气大伤的邻国近期也不会卷土重来,可这病拖着始终是隐患,再者她也不知为何,谢行蕴每日都带着新画来找她,若是她犹豫或是拒绝了,过两日谢行蕴便要发病,可应了他,她现在都快被掏空了,便是坐着,腰腿往下都是酸的。
谷遇皱着眉,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她,“娘娘方才说什么?”
白羡鱼复述了一遍,谷遇越听眼睛瞪得越大,然后竟忽然笑了出来,“什么病?那日我去寻陛下,就是给他复诊,早在大婚前,他的病就彻底好了。”
“……”
“那我在他面前逃走,或是说不,会不会旧病复发?”
谷遇笑:“娘娘是在逗我玩吗?我治好的病,怎会因为这点事就复发,我谷遇行医十多年,两岁便能识百草,我用过的药方比我吃过的饭还多,对陛下,我用的都是最好的药和方子,就是为了确保不会旧疾复发,药到病除。”
白羡鱼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