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何以倾用过早膳后,便开始让人选好一套喜庆一点的宫装,挽好发鬓和头上的发簪。
把手炉抱在怀里防寒,披上浅色大氅,一切收拾妥当才开始出门。
刚打开房门,就就到院中已经站着一个英姿挺拔的身影,整个人微微错愕。
多日未见,今日宗和谨穿了一身绣工精细的墨色锦袍,外披这灰色大氅,头上束着玉冠,仪表不凡,肃穆严谨。
碎步走上前去,由身旁的人扶着朝他福了福身,敛下眉轻声说道:“妾见过殿下。”
宗和谨从她走出房门开始,视线就投向她半分都未曾挪动,一身明亮的橘色宫装,衬着她肌肤如雪,即便怀着身子,脸上白嫩也没未曾暗淡一分。
本来心中稍稍有些喜悦的,可见她身子那么重还如此规矩的向自己行礼,这是准备疏远自己了吗?
想着手中的玉扳指转了转,暗眸一沉,冷冷说道:“走吧。”
感觉到他的目光瞬间冷了下去,何以倾微微蹙眉,她又哪里惹他不适了?
两人关系僵到了极点,跟在身后的锦缎和杜茗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明眼人的都看着出来,殿下现在是在和主子斗气,只要主子性子稍稍软一下,两人的关系也会好许多。
可惜主子自己看不清这点,想着锦缎轻轻拉了拉何以倾的衣袖,示意的朝宗和谨看了看。
何以倾一怔,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吭声,提着裙摆低着头默默跟在宗和谨后面,心中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委屈。
就连身边的人也觉得是她错了吗?
一路想着失神,没有注意到她地有一块石头,脚下绣鞋直直踢到石头,整个人一个踉跄往前摔去。
大着一个大八月的肚子往前倾斜,画面看着都有些惊悚。
“主子!”锦缎和杜茗两人想拉住,却没想布料太滑,何以倾的衣袖在她们手中松开,两人忍住惊呼。
何以倾想到如果自己摔在地上,那腹中的孩子……面色骤然惨白。
宗和谨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何以倾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前倒,眼瞳猛然一紧,闪电之间,把人紧紧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