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渺知错了。三皇子放心。”何心渺两颊微红,顺从道。
明景轩轻皱眉头,问道:“那我该是从何学起?”
何心渺抬首看向明景轩,认真道:“自是从武功入门学起。”
天色渐晚,晚照锦绣。芙蓉池旁,石桌上白瓷茶器飘袅茶香。风亦止手持三才碗出汤至公道杯中,看向不远处扎着马步的父子俩,嫣然一笑,道:“我四岁学武尚且嫌早。你怎偏要更早教思瑞?”
“他见我们比剑弄刀,甚是欢喜,日日缠着要你教。”明景瑞边纠正面向湖面的明思瑞动作边道,“你怎也不肯教他。我知你对学武有些怨念,不愿思瑞受苦。可是,不求他学到多么高深武艺,权作护身未尝不可。”
风亦止见明景瑞走来,奉茶与他道:“只要你父子欢欣,我便满足。”
“你若满足,我自无憾。”明景瑞一手接过茶碗,一手揽她入怀,在她额上落下一枚轻吻。
“思瑞还在,”风亦止两颊通红,娇羞道,“你这师父三心二意,怎能教好?”
明景瑞轻刮她鼻尖,柔声道:“凡事万千,只对你,才能一心一意。”
风亦止一瞬怔住,眉间轻蹙刹那闪过,心中倍感温热,看他落座品茗,展笺执笔,娟秀字迹落墨白宣,是为古风——
深山青川漾轻雾,书画琴棋剑初露。
经穴本草妙无穷,茶酒相随血腥赴。
生来苦楚死苍茫,冷漠无情本惯常。
独自筹谋平一国,孑然别世入严霜。
北风听阳漠长望,兵马娴熟守孤障。
终身尽误此清眸,见此良人不相忘。
搅弄朝堂暗潮涌,深宫祸乱未央宵。
才知万事非天定,又晓人间烟火遥。
收买勾通丰羽翼,宅中独宠心机极。
东奔西走起烽烟,血染长风伤俱蚀。
雪夜闻茶偶作谋,威凌易主战何休。
争来素面成宫婢,斗角勾心情义留。
重逢安宁意深种,飞身相救相思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