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练过。
薛奕眉头渐深,卖女儿的人家户皆是因为穷苦缺钱,既然都缺钱了,还能让其识字念书?
她懂茶,识字,字写得也不赖。
薛奕好奇,猜不透。
“也是你娘教?”他问。
云琅嗯了一声,将笔挂回夹子上,满眼都是骄傲,“我娘最疼我了,教我识字,管账,绣花。”
身子仰靠在椅背上,薛奕漫不经心道:“疼你?疼你还把你卖了。”
云琅脸色难看,洋溢在嘴边的笑容消失不见。
原本愈合的伤口,猛得被人撕开。
撒了辣椒面。
细针缝合。
生疼。
眼泪滴落在宣纸上。
写好的“云琅”两字被打湿,晕开。
薛奕拧眉,长腿一伸,烦躁地踢了踢桌角。
“不准哭!”
他见不得姑娘落泪。
云琅惹不起面前的人,只好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
水光在眼眶打转。
指尖按着跳动的额角,薛奕挥手让她退了出去。
这一说就哭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他没说重话啊。
事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