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钟卿嗅到玉浮生身上的酒气,堂堂一个化神境修士,竟然醉了酒,传出去,怕是要沦为三界的笑柄。
方钟卿站原地,表情僵硬的被楼住腰,看玉浮生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不知该如何处理,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才赶紧带人溜了。
回到住处,方钟卿摸摸储物袋,想起没有醒酒的丹药,只好叹口气,扶着玉浮生回卧房。
可这个比他还高点的男子,停在卧室,看了看他,然后看了看房内,说什么也不肯进去了:“不行......不能进去......你在里面,我会控制不住。”
方钟卿一头雾水,最后没辙,无奈在外面找了个干净地方。
玉浮生斜倚着他,时而盯看,时而死死握住他的手腕,舍不得放开一般,举止奇怪极了。
但脸上,一直流露出痛苦。
方钟卿不明白他怎么了,问他也不答,只好帮玉浮生解开发冠,让他枕在自己腿,就着幕天席地,两人在树下待了一宿。
黎明之际,玉浮生醒来,睁眼看到茂盛的枝叶,视线微移,看到线条精致的下颌。
方钟卿斜倚在树下,头靠粗糙树干,微蹙着眉,呼吸浅淡均匀。
玉浮生愣了愣,坐起身,手落在方钟卿脸颊的那刻,又迅速收了回去,昨夜记忆逐渐回拢。
他不肯回房,方钟卿就陪他在外面待了一夜......
玉浮生神情复杂至极,方钟卿越是这般,他越是难受,越控制不住心底邪念。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得到么。
可玉浮生又清晰的知道,自己不能这般做。
方钟卿一觉醒来,发现玉浮生又不见踪迹,他便独自破解法术,终于找到破解之法。
席漠那夜突然不见,四周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其实是一个法术所致,并非消失逃走,而是附身在某个就近的东西上,藏了起来,待他们离开后,才重新逃了。
方钟卿打算去告诉玉浮生,找到人时,玉浮生手中染血,身旁立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姑娘,还有诸多剑宗门人围在左右。
木染月心有余悸:“多谢师兄。”
玉浮生盯着手中鲜血,唇角微挑:“没事。”
方才交手,他夺得了席漠一点血,玉浮生掏出特制的丝帕,将血迹一点点在上面擦干净。
擦拭完,玉浮生忽然注意到隐在树后的衣摆,细线绣着熟悉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