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措少有如此严肃,“我喜欢谁,你心里真的不清楚吗?”
宁樱曾经以为,她和江措的夏天。
是和无数个夏天一样的,都是那么的短暂。
好像刚换上短袖,刚闻到风的味道,刚刚看见嫩绿葱茏的树枝,世界就已经渐渐变得发黄了。
一个人能爱一个人多久呢?
十天?一百天?还是一年?
真的有那么多深情足够支撑四年的空白吗?
一千多公里的距离。
宁樱鼻头发酸,她终于有勇气抬起头来,望着他的眼睛。
好像已经能肯定那个答案。
他现在还喜欢的那个人。
也许还是她。
那些从北到南的火车票。
那封幸好没有寄出去的遗书。
他们仿佛还站在原地。
站在十八岁的夏日里,彼此都从来没有变过。
宁樱唇角蠕动,漂亮清纯的眼尾浮着惊心动魄的冷红水色。
四目相撞,唯有灼热滚烫的余情。
从十八岁一直延续至今,像一条红色的血管,贯穿了两颗心脏。
宁樱的喉咙涩得几乎开不了口,道不尽的千言万语堵在嗓子深处,擅于文笔的她,此时才发觉原来语言是如此的苍白。
什么都表达不出来。
于是,几秒钟后。
宁樱伸手抓住他的袖口,她的拇指细白纤长,常年握笔也不见茧子,干干净净的水嫩,小小的一只手十分用力抓着他。
在男人怔忪的片刻,她踮起脚,身体朝他的胸膛倾斜,她抱着他的腰,忽然间吻住了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