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猫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妖气,身受重伤但仍有一息尚存,只是被打回了原型。
楚风目光如炬,轻瞥向朱桓,语气中带着几分探寻:“这位,莫非便是凤鸣楼中那位阅尽人间烟火的老鸨?”
朱桓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对楚风投去赞许的目光,拇指轻轻一挑,赞道:“楚兄慧眼识珠,此人正是那风韵犹存,却藏着不为人知秘密的老鸨。我匆匆赶至凤鸣楼,但见人去巢空,唯余一片死寂,连一缕人声都寻觅不得。然而,空气中残留的妖异气息,却如同指引的灯塔,异常熟悉,引人深入。”
“我循着这股妖气,步步为营,直至凤鸣楼幽深后院的一隅,那里藏着一间不起眼的杂货间。门扉轻启,竟是她,那妖物见我,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不待我言语,便化作一道黑影,携着凌厉之势扑杀而来。幸而我早有防备,周身灵力涌动,一场惊心动魄的斗法,随即在这方寸之地悄然展开。”朱桓的话语间,既有对未知的警惕,也不乏对自我实力的自信。
朱桓的话语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全然未察觉到自己那句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陈词滥调,如同秋日里泛黄的落叶,不经意间触动了薛凌雪心湖的一丝涟漪,让她的面容微微一黯。
楚风闻言,轻轻颔首,眸中闪过一抹睿智之光,缓声道:“恰逢其时,我们正需一活口以探明真相。”言罢,他提着那只看似寻常的花猫,步入屋内,动作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决绝。
轻描淡写间,花猫被置于地上,楚风指尖微动,一抹神秘莫测的法诀悄然凝聚,轻点于那蜷缩成一团的弱小身影之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随后,奇迹般的变化悄然发生。
花猫的身躯渐渐被一股温暖而奇异的力量所包裹,低低的呜咽声中,它竟缓缓舒展开来,身形扭曲变幻,最终化作了一名老鸨的模样,匍匐在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仿佛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既惊又惧。
楚风轻步上前,随手拽过一张雕花木椅,稳稳坐于那满面惊惶的老鸨对面,语调虽低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起身,我有要事需你详述。”他的话语中,寒意如冬夜霜风,直逼人心。
老鸨身躯一颤,不敢有丝毫怠慢,颤巍巍地撑起身子,目光中满是畏惧与不安。楚风目光如炬,冷冷地审视着她,继续说道:“记住,你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需如实道来。若有半句虚言,莫怪我手下无情,直接封印你的元神修为,让你原形毕露,再任由那街巷中的野狗处置,那时,怕是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无。”
此言一出,室内气氛骤降至冰点,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楚风的话语,既是对老鸨的警告,也是对她命运的无情宣判,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击在老鸨的心坎上,让她深知眼前之人的手段与决绝,不敢再有丝毫隐瞒与侥幸。
像老鸨这种有修为在身的猫妖,即使被锁住元神修为打回原型,身上依旧有残留的一丝丝妖气存在。
这股妖气特别微弱,远远达不到震慑野狗的程度,相反对野狗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就像是一个四十年的老光棍醉酒后在自己的被窝里发现了刚刚洗完澡的女明星。
接下来自然是不要命的奋战。
一只野狗不可怕,一群野狗就可怕了。
老鸨那双精明的眼眸迅速地在周遭溜了一圈,扫视过场间除却那位一锤之下将她原形毕露的朱桓外,还余下三位神色各异的修士。她心头一凛,预感今日恐难善终,随即身躯一软,跪倒在地,额头如急雨般叩击着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口中连连哀求:“大法师慈悲为怀,饶小的一命,饶小的一命啊!”
楚风面沉如水,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且问你,城中接连发生的举人失踪案,是否与你有所瓜葛?”
老鸨颤抖着,依旧保持着跪拜的姿态,答道:“回禀大法师,小的不过是遵从我姥姥之命行事,至于其中详情,实则是一概不知,还望大法师明鉴。”
“姥姥?”楚风眉头微蹙,语气中多了几分探究,“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你且细细道来。”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