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洲那之后才明白,原来某些草药与草药之间竟然长得如此相似,他的药方没错,那时候的药店里,竟然有好几种因为相似而混淆为一种药材的药,有些没毒,有些则有毒。
医书上记载的药材模样难以区分出具体区别,甚至连原作者可能也混淆了。
那些流传下来的医书中,有不少内容竟然都是错的,在治病方面,小错便可致命。
十年过去,京师医学院成了炙手可热的学堂,科举依旧为上上之选,然穷苦人家的孩子来此,却也能识字读书,能有一技之长。
医学院除了京城,甚至在江南一带也开设了一个江南医学院。
其他地区也有这两个学院的学子开设的大大小小的医馆,医学在这十年内,起码在武朝得到了蓬勃发展。
身为其中受益者的皇帝更是大手一挥,在医学方面拨了不少款下来以示支持,在徐牧洲之子徐砚成为太医后,京师医学院更是有了皇帝做靠山的意味。
可即便是皇帝也不知,这一切之始,竟来自他的妹妹。
“殿下今日前来,仍不打算告知老朽,那些医书的作者皆为何人吗?”徐牧洲问。
这十年来,他并非是第一次问赵瑾这个问题,只是每次都得不到解答。
赵瑾轻笑:“徐老,我早已说过,这里每一本书,都是许多人用许多年实践出来的,我也不知他们是谁。”
这里的许多研究成果,都属于后世的医学大牛,也是赵瑾多年学习的内容,她如今生活之处,非历史上记载的任何一个朝代,因此她才斗胆将那些内容传播。
相对比是否打破这个时代医学该有的发展进程,赵瑾更关心人命。
医学滞缓带来的后果,是人在重大灾难面前的无措。
赵瑾学了十几年的医,到头来在这个朝代当个没用的公主,任由她的知识与经验浪费,她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殿下用这个借口搪塞老朽多年,如今都忍不住怀疑,那些书是否皆出自于殿下之手。”
赵瑾一顿,随即笑道:“徐老说笑,你我初见时,我才多大。”
正因为如此,徐牧洲每每有类似的猜想时,都会觉得无比荒谬。
若十岁的赵瑾能写下那般传世的医书,那她必定不是凡夫俗子,她更像是上天赐给武朝的神女。
“听闻殿下近来在议亲,老朽在此先恭喜了,”徐牧洲说着,又忍不住问了句,“驸马可是选好了?”
什么样的人才能配上这样的女子?
赵瑾:“……”
话题转得有点秃然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