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只被小孩子们摸来摸去的犬妖揉了揉她的脑袋。
他扯动唇角,冷哼一声。
“别把我们妖族当成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修士,打架这种事,我离风还没怕过谁。”
小白也一副泫然[y]泣的模样道:
“我们白狐不轻易认主,既然认了,主人想让我们做什么都是对的,主人不带着奴,就是不要奴了……”
明决道人瞧着他们,唇角虽然还带着笑意,目光却越过窗外,看向灵山的方向。
天枢道君已入灵山整整一[r]。
若他在这里,局面恐怕会好上许多吧。
-
与此同时。
灵山橘颂殿内。
幽深昏暗的大殿一片可怖的宁静,刚死后的身躯还带着一点温热,脖颈软软地歪倒在一边,身下流出的血汇聚成血泊,无声地朝四周蔓延。
“还不出来吗?”
鲜血溅在道君洁白如雪的衣袍上,像是凛冬绽放的一树红梅。
他站在血泊中,长身玉立,似一支挺拔隽秀的竹,又像是人间饱读诗文的世家公子,与周遭肃杀之气格格不入。
“再不现身,你们灵山恐怕等不到我化身人柱的那一[r],就要血脉断绝了。”
隔了许久,大殿内回响起一个沉缓雍容的女声。
“不愧是天枢道君,连一念剑都未拔,便将我灵山培养了这么多年的顶尖修士杀了大半,不过——不拔剑到底是因为对我灵山不屑,还是道君如今,已经无法[]控一念剑?”
雪衣道君唇边笑意未变:
“不用一念剑,我仍可屠尽你们灵山。”
沉默半晌,隔空传音的殿内响起灵山巫咸的轻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