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和刘琦对视一眼,由后者开口说:“陛下,微臣知道您思念明妃,但您还病着……是不是等痊愈之后再做打算?”
“就是就是。”刘璋在一旁帮腔说:“不就是一个明妃嘛,哪有咱们自家亲戚这么好。陛下您就安心留在这里养病吧,我和刘琦都陪着你。不行的话,把皇叔和刘琮也都叫来?”
我和刘琦一起高声大喊:“不必了!”
“哦,那就不叫。”刘璋费了好大力气也没弄明白我和刘琦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过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是呀,虽然都是亲戚,但大家肩上的担子都很重,平时也很忙,能不打扰还是不打扰的好。”
“璋叔说的对呀。”刘琦用对这位叔叔最后的耐心由衷赞叹。
“朕要去徐州。”我用最后的力气发出呐喊。
“璋叔呀,你去看看外面炖的肘子好了没,陛下等着吃呢。”刘琦连哄带劝的把刘璋弄出了房间,回到我床前语重心长的说:“陛下,您是九五之尊,岂可为了一个妇人奔波劳碌?您要是实在思念明妃的话,微臣派人接她来也就是了,又何必劳烦您亲自舟车劳顿、鞍马颠簸呢?”
“可是……貂蝉她不来呀。”
刘琦并没有听出我语气中的幽怨,他直起身慷慨激昂的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明妃就算再受宠,毕竟也只不过是陛下您的一个妃子而已,又何必处处迁就?!按理来说,这是陛下您的家事,臣本不应该多做置喙。但微臣也是宗亲,想必多少也是能说上些话的。”
说到这里,刘琦开始不住的咳嗽。我看着他因激动而显得有些病态潮红的面孔,同情心不由得油然而生。按照原本的历史,这位虽然衔着金汤勺出生,身世却颇多坎坷甚至还有生命之忧的公子所余之日已经不多了。要不,还是听他的好了,就当是遗嘱吧……
我从病榻上强自半撑起身体问:“那依爱卿之见,应该怎么办?”
刘琦很奇怪的看着我回答:“这还不简单,直接下诏给明妃,让她来荆州不就是了?”
这是标准的君臣之道,但我和貂蝉之间则是夫妻之道。我俩基本上可以算是自由恋爱的,如果不算最初那段巧取豪夺的经历的话……之后好几年都可以说是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突然让我用命令的口吻给貂蝉写信……一时还真觉得有些不妥。
刘琦看出了我的犹豫,趁热打铁的问:“陛下,你若是龙体欠安,微臣代您执笔如何?”
“不合适……”看着刘琦那满是失望的眼神,我连忙补充道:“不过你可以就以你的名义给明妃写封信,请她来荆州。”
“那……要怎么写?”
“如实写。”
刘琦答应后告了僭越就跑到御案面前奋笔疾书,我躺在床上哼唧了半天觉得没啥意思,就起来看刘琦写作文。别说,这受过系统教育的世家子弟功底就是扎实,就连毛笔都拿得像模像样的。
看我过来,刘琦还显得有点局促。他站起身说:“陛下,您不舒服躺在床上就好,等下微臣写完后念给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