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另一只手拿着她那床被子,一点都没费力。拿走自己那床被子帮她把房间门关上。
其实没有什么效果,因为门外的人依旧再吵,吵得邻居都出来抗议了。
蒋绥惟听见周己清开门出去的声音。不似争吵,但好像也没有去讲理。
两扇门一关,听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回来之后,世界都安静了。
只是晚上,她在寂静的昏暗中听见他的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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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己清很久不做噩梦了,可能是今天下午跟蒋绥惟讲起了受伤的事情。
梦里,他看见唐巡死了,他自己浑身都是血,但就是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战友赴死,自己无能为力。
一车车装着孩子的车驶离了他的面前。
噩梦里他听见一道声音,在叫他。
——周警官。
周己清比蒋绥惟醒得晚,醒来时满头都是汗,他在沙发上睡得骨头疼,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坐在椅子上,桌上摆着早饭。
“你这脚还能下楼买早饭?”周己清抓了抓头发,从沙发上起来。
蒋绥惟举起手边绑着绳子的篮子:“就从窗户放下去,然后再拉上来。”
早饭摊的阿伯被她这个方法逗乐了,多给了她两个馄饨。当然不是肉馅的,是素菜馅的。
蒋绥惟躲不了多久,她明天还要上班。这脚上的伤她也不能去上班,权衡再三之后,蒋绥惟遵从早死早超生的原则。
她把要回家这件事跟周己清讲了,周己清在吃早饭,点了点头,挺赞同她的决定:“恩,挺好的。”
至少有家可以回。
蒋绥惟盯着他看,似乎在等他继续说。
周己清咬了口油条:“但你锅还是要还。”
蒋绥惟咋舌:“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