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星止不住笑。
他靠在盛夜行怀里,屁股止不住地下滑,靠成半躺的形式。
路见星仰头亲吻盛夜行的下巴,假装被冰块触碰了一下弹开。
他又被盛夜行反手摁回来,低头回了深吻。
“不及格,”盛夜行佯装愤怒,用指关节敲他的脑袋,“再说一次!”
“我会爱你。”
等待好一会儿,路见星这么说。
本以为盛夜行会回一句“我也爱你”云云,但他没有。
盛夜行把头突然仰起来,仰成下颚线与脖颈几乎九十度的直角角度,迟迟不动作。
他像在看天花板是否漏水。
天花板倒没漏水。
他的眼漏水了。
路见星紧张到不敢呼吸。
空气像静止了,时间被按下暂停。
“啊,”难以感知到盛夜行的情绪,路见星干巴巴地又重复:“爱你。”
他突然被盛夜行抱住。
抱了一会儿,盛夜行也没动静,把头埋在路见星颈窝,宽阔的双肩抖动着,和呼吸乱得同样厉害。已经分不清是生理还是情绪上头,盛夜行闭上眼。
流泪对他来说是个太过于陌生的事情。上一次,他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
但在路见星面前,他要卸下所有铠甲。
等盛夜行放开自己,路见星才发现盛夜行眼下的湿润。他不能明白这句话的重大意义,只在乎盛夜行现在是否难过。
他慌张地皱紧眉头,“那我不爱你。”
“不可以反悔的,你才说了爱我,”盛夜行哭笑不得,捏袖子把眼泪擦了,低头,嘴唇挨上路见星的鼻尖,“你再多说几遍,我得录下来当每天早晨起床用的闹钟。”
往往被要求时,路见星的“叛逆期”就到了。
他闭紧嘴唇,拒绝再吐露任何话。
高冷,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