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衡微微额首。
他说道:“界休的黑暗,非是一县、一郡,很可能是整个赵地,甚至是整个北方,你们肩上担负的事很重,尤其北方靠近草原,不时还有匈奴残部打谷草,你们却是要多加防备。”
“而且赵地的贵族尚存。”
“若是界休官吏跟赵地贵族勾结,恐怕赵地还会生出不小的波动,这些都是你们要注意的。”
秦落衡提醒了几句。
章豨等人心神一凛,肃然道:“殿下放心,我们对赵地的情况有一定了解,知道该如何去做,定还界休、赵地,一个晴朗青天。”
秦落衡点点头。
拂手道:
“而今陛下已有重整山河之念,我等却是要戮力同心,替陛下排忧解难,以不负陛下所望。”
“你们先下去吧。”
“臣等告退。”陈平等人退下了。
殿内。
秦落衡负手而立。
眼中露出一抹萧瑟和感慨。
在其位,谋其政。
他过往并不喜欢弄权,但此时此刻,却是由不得自己了,司马昌的事必须要解决,不然,会让人生出轻慢之心,而若是处理的太过,会遭使很多人惊惶,到时朝廷会生出不稳。
毕竟。
司马昌只是马前卒。
真正站在后面的是朝堂的朝臣。
而且一旦严查,势必会查到扶苏头上,到时,他又能如何处置?所以他只能选择快刀斩乱麻,将事态控制在一定范围,一定程度枝剪扶苏的羽翼,另一方面避免去彻底激化冲突。
解决此事的难度很高。
他手下的确有不少能人,但最合适的只有陈平。
至于界休。
他是想在赵地埋一枚钉子,好为日后清理赵地的官场,以及赵地的贵族,提前做一些准备。
而且他有充分的理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