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摸了张五十的钞票,递给玉树说:“拿去买菜,剩得的买几瓶酒,我得跟你爷爷和外公好好喝两杯。”
玉树说:“好呢!你就等着品尝你儿子的拿手好菜吧,我走了!”
章氏见玉树走远,对苏娟和亮子说:“你们两口子别陪我们,工地上有什么要商量的,自己上楼商量去。”
章氏这是要为苏娟和亮子创造单独相处的空间,可苏娟却恰恰怕单独跟亮子相处,怕面对他满是负罪表情的眼神。
因为她内心的负罪感,其实比亮子更强烈,但她却没他千里迢迢赶回来赔罪的勇气!
亮子起身,对苏娟说:“工地上还真有些事要跟你说,走吧!”
亮子这样说了,不上去显然不妥。
再说了,现在不上去,晚上不还得跟他独处吗?
躲,显然是躲不过的。
苏娟知道,她必须得面对他,虚伪抑或诚实地面对。
苏娟跟在亮子的身后,与他一同上楼。
刚过转台,亮子便伸出他有力的大手拉住了苏娟的手,紧紧地握着,像怕她会飞了似的。
苏娟的心跳得很快,不是夫妻久别重逢那种激动和兴奋,而是一种惶恐和不安。
两人都不说话,楼梯间静得能听见他们沉重的呼吸和沙沙的脚步声。
进入客厅,亮子回身关了房门,却又拉苏娟进卧室,再回身关了门。
苏娟见他如此小心谨慎,心跳得更厉害了。
她不知道他要干啥。
夫妻久别重逢,又如此气氛,很容易就让人往某件事上联想,可苏娟却不敢往那上面想,她甚至都不敢想象,她还有没有勇气把自己脱光了,站在自己男人面前!
当然,她也知道,亮子也不可能在大白天里,有兴趣跟她上床。
老夫老妻了,两人早没了年轻时那种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