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尊敬他，认为他是真诚的，也有人嘲讽他，说他是“键盘教皇”。

总之，并不是所有现实的成果都适合用在创世纪里，但这次，将《唐诗宋词三百首》拿来给昭云辉用用还是可以的。

昭云辉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书扉，急问道：“这是哪位大贤的诗词？”

因为是手笔抄录的，所以徐世闻刻意没有写下作者和年代。

因此，他回道：“故纸堆里翻的也好，天上掉下来的也好，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现在是你的。”

用手指着自己，昭云辉犹疑地问道：“我的？”

徐世闻点点头。

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昭云辉打开书页，又合上。

徐世闻宽慰他：“放心，不会有人揭穿的。”

“倒不是这个，”昭云辉的话炽热里带着犹豫，“只是，窃人文章，做个欺世盗名之徒，岂是我所为。”

他苦笑：“需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徐世闻并不在意，就像禅让时，不管被禅让者心里有多高兴，都是在三拒三让之后才“勉为其难”地收下皇冠的，昭云辉一个落魄书生凭什么例外？

只是眼下还得给昭云辉一个台阶，徐世闻就劝：“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说窃呢，这叫传承。”

“传承？”

“对，你想一想，这些大贤们的诗文都埋没于史册，声名不显无人问津，难道你就忍心吗？只有替这些大师传承发扬下去，让他们的思想与诗文发扬下去，才是对得起他们。”

徐世闻谈得头头是道，说实话，他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君不见，千万起点穿越客，个个俱是李太白。那些穿越者们各种“诗兴大发”时脸红了吗，没有嘛。

说到最后，说得徐世闻自己都信了。

于昭云辉而言，徐世闻这话其实漏洞百出，比如要发扬传承的话完全可以将这些诗词公布，到时候去翻找史书，总能找出些什么的。

然而他内心有另一股力量趋使他将那些话吞回去，默默咽下。

徐世闻一看就明白了，满意地点点头，“那我们准备准备吧。”

昭云辉木木地应下，既激动又情绪低落，在这种五味杂陈中，他细细品味着刚刚看过的几行诗，无声地长叹。

“对了，你字写得太丑了，回去我重新誊抄一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