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年则的回答漫不经心。
同理心不存在的,好吧。
她对他的痛苦和经历毫不关心。她只在乎这个交易已经结束,自己该收利息了。
在这样的家族环境中长大的瑞克斯,自然有着敏锐的观察力,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年则的冷淡。
于是,他转移了话题,语气平和地问:“他们彻底垮了,对吗?”
“股价暴跌,他们还在内讧夺权。”年则双手抱臂,“最重要的是,他们产业需要的核心能源已经没了。”
“产品都做不下去了,可不就废了吗?”
“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才来一区?然后又故意往监狱里钻的吗?”
瑞克斯点头承认:“我确实是为了能源而来。”
“不过我白送了你们二区一个大礼,不给个奖励吗?”他略带抱怨地说,“你当时可是想关我禁闭的。”
“真是的。”年则走近他,微微钳住他的下巴,“你不是都知道我其实是一区人了吗?”
“再说,那是你自找的,故意用那种方式吸引我的注意。扮猪吃老虎这套,在我这不管用。”
“那你是记——算了。”瑞克斯搭在年则的胳膊,无奈地摇了摇头,“已经不重要了。”
走到这一步了,前尘往事只会是累赘。
他从年则的口袋里掏出木仓,然后握着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前,坦然地面对即将到来的命运:“动手吧。”
兑现他们彼时的诺言。
她助他复仇。
他为她献出生命。
年则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没有遗言吗?”她还是有点人道主义的。
他有些释怀的说:“你、要记得我啊。”
年则:“我——”
“砰。”
周围的鸟儿被惊吓得四处飞散,打破了林间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