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强撑着走到水缸边,舀了一瓢凉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又顺手舀了一瓢,猛地泼在了雷厉的脸上。
“咳咳咳…”雷厉被突如其来的冷水激得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迷茫地看着张海洋,“你…你干嘛?”
“醒醒!回去了!”张海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自己都醉成这样了,还好意思问干嘛?
雷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喝醉了。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脚步虚浮,差点摔倒,还好张海洋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两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走出了何雨柱的家,消失在夜色中。
何雨柱完全没有听到张海洋的话,因为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阎埠贵中途将何雨水送过来一次,看到三人喝得正酣,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就干脆让雨水在自己家里住下了。
他心里暗自盘算着,这何雨柱还真是大方,全是好酒好菜。
也不知道他和这两个穿制服的是什么关系,看来以后要多走动走动,说不定还能沾点光。
夜深了,四合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的几声狗吠打破夜的宁静。
何雨柱躺在床上,意识逐渐模糊,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恶心感涌上来。
酒精的作用让他浑身燥热,却又觉得冷,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骨头,难受至极。
他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外,“哇”的一声,吐得天昏地暗。
酸腐的气味混合着酒精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何雨柱只觉得胃里一阵痉挛,吐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虚弱无力,仿佛随时都要倒下。
连续的呕吐声惊醒了隔壁西厢房的秦淮茹。
她原本就睡得浅,听到动静,心里咯噔一下,披上衣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
借着昏暗的月光,秦淮茹看到一个身影正扶着墙,不停地干呕。
她眯起眼睛,仔细辨认,这才看清楚是何雨柱。
“柱子?”秦淮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何雨柱没有回应,只是又吐了一阵,然后无力地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