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光抬手擦了擦,沈括摇头:“还有。”
“哪儿呢?”
“这里。”他捏着她的下巴,顺势很快把玉蟾母虫塞进她的嘴里,然后捂住翎光的嘴。
嘴里活蹦乱跳,一下有个东西窜到喉咙里,她痛苦挣扎,扒拉他的手:“你给我吃了什么!”
“咽下去了?”
看她喉咙动了,沈括才松手:“是解药。”
“不是虫子么?”翎光抄起药就喝,苦得脸色一变,又抄起茶壶狂灌水。
看她疯狂喝水漱口,沈括才掏出一包柿饼,温声道:“是,那虫子长得恶心,怕你不吃,就骗你吃了。你吃了,也没看见,就当没吃吧。”
将柿饼掰成小块,喂到了她的嘴边,翎光看了他一眼,叼走吃了,然后伸手接过整个:“给我吧。”
吃了这虫,翎光拉了三日的肚子。
问沈括:“重桓,你的掌伤好了么?”
他点头:“好了,不过,身体还有些虚弱,还得养养,要喝药。”
翎光瞥向他的脖颈,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也没有先前看见过的黑斑。
上元夜,翎光同他去赴了宫宴,夜半从宫里出来,翎光揣着小手炉,和他齐肩并头走回府,沿途看着花灯。
翎光的身子好了,沈括还在喝药。
看见他咳嗽,翎光将手炉递给他:“你烤吧,我不冷了。”
他接过手炉时,翎光碰触到他的指尖,冷得可怕。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啊。”她去摸了一下,沈括低头笑着说:“是夫人的手暖。”
那黑斑已经到小臂了,他便越发不爱碰翎光,怕过了病气给她,两人的手一触即分,慢慢并肩走过融化的雪夜。
开春,沈括说陛下准许他休息一月,便要带翎光下江南去。
因着要住些时日,翎光开始收拾东西,发现胭脂似乎变少了许多。
许是哪个小丫头偷着用了,翎光也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