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在他门下,只为使吕家躲过大劫,但往后是祸是福,谁又说得清楚?
天道命运之无常,真真难以言表!
泼皮硬要上马车同乘,吕昭君也撵不走,生硬着:“我好歹还在孝期,老爷检点些,欺太过了,车上没洗脚水,踢你下去也不好看!”
这就又硬气起来了?
最上等的神行符加持下,马车不会颠簸,商三儿翻个白眼,靠上车壁,两脚又抬起:“给老爷除鞋!”
没了静心镯,随时易起火,吕昭君拳头紧了紧。
但昨天已帮除鞋洗脚,今日没有又翻脸的理,忍一会后,咬着牙,帮他把鞋脱下,放里边去。
泼皮双足得了松泛,大脚趾翘动两下,就搭上她长腿。
轻佻的口哨声里,吕昭君瞪大眼。
抢在拳头砸下来之前,泼皮问:“伺候老爷,吕姨娘会些啥?”
拳头便又忍住了。
她不搭话,泼皮还不放过:“下棋会么?”
早听吕东山说,这厮自家的棋艺,与“会”字也只略沾上边,吕昭君只不愿昧心说假话而已,哼声:“不会!”
“针线女红呢?”
“不会!”
“那总该会烧菜罢?”
“不会!”
商三儿顿就叹气:“这不便宜死吕家?啥都不会的,塞来伺候人,也就三老爷我,爱讲个积德行善……哎哟!”
吕昭君恼羞成怒,拳头总算砸下了。
没卯足力气,也让废地仙觉骨头疼,担在她腿上的脚也落了下去。
但泼皮之所以为泼皮,便是浑身贱皮子,骂不羞、锤不怕、甩不掉。
嘶声抽气过后,那脚,又往原位上放!
吕昭君已不耐烦,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