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
姜寰双眸微眯:“你的意思是是你们当中还有什么内鬼?”
魏千户吃里扒外,以死放走姜變一事是姜寰心中的一根刺,他总免不了疑心病发作,想要筛除所有暗藏异心的狗东西,为此,他这段时[r]没少去掀朝廷里那些人的老底。
“……也不是。”
马山脸[]有点怪,他慢吞吞道:“若不是有身份可以经常进出,怎会如此防不胜防呢?于东厂与知鉴司中人而言,诏狱可以说是第二个家了。”
“第二个家?”
姜寰正襟危坐,冷笑一声:“然后此人反手将家给炸了?”
“……启禀陛下,昨[r]诏狱值守的人中,有人说见过细柳,”马山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但似乎,细柳还带了一个人进去。”
姜寰骤然听见这个名字,他眉心一动,片刻,他像是想起来明园中碰倒了刘吉递给花若丹那杯酒的女子。
“你是说,是她?”
这可真是令人意外。
“卑职不敢断言。”
马山满头冷汗涔涔,俯首:“当[r]靠近最里面牢房的那间值房里值守的人,要么被炸死,要么被杀死,一个活[]也没有,再加上那个之前与细柳走得近的姓李的百户说,来人也许是易了容的,因为他发现那女
子脸上有一道遮不住的青紫胎记(),十分可怖?(),跟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也不露容貌,说是叫他们喝酒,进了值房却二话不说就跟他们动起了手,至于其他人,当时照明的烛火都被削灭,他们也没太看清脸。”
无论马山怎么问,李百户都一[]咬定绝不是细柳。
“卑职也让人去看了,听说是病了,卑职确认过,她的确在府里。”
马山说道。
马山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细柳无辜,却也无法贸然下定论说此事与细柳无关,单凭那李百户嘴里冒出来一句“易容术”,是无论如何也站不住脚的。
马山等了好一会儿,没听见皇帝有什么反应,他心里直打鼓,却听那位新帝忽然间像是又笑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
此时外面忽然有了些动静,在旁的刘吉连忙出去查看,没一会儿他便小跑着回来,神[]十分怪异,他说:“陛下,陆雨梧回来了。”
“……什么?”
姜寰眼皮一动,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跪在一边的马山直接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