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拉撒,都在尺寸之间。
只有有客人来时,她们才会被短暂地放出来,供人取乐。
但那时往往是黑夜,举目四望不见日光,唯有无边的黑夜和满天星子。
那姑娘说,那些客人来时都戴着面具,也不大说话,好像很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客人们有的很温柔,有的却很粗暴,有时她听见别的姑娘接客都会从头哭到尾。
“他们还会咬人,出血的。”那姑娘缩了缩脖子,捂着胸口,很疼的样子。
主审官再问,她就不知道了。
她和其他三个姑娘都是这两个月才来的,客人也没接过几回,知道的事情很少。
若非如此,余音也不会留下她们。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那黑船上确实一直在做见不得人的营生,肃亲王府被围的消息传出去后,黑船管事余音就开始转移,如今那些姑娘和原本值钱的装潢陈设都不知去向。
或许,一同消失的还有更要命的东西。
“钱财和人恐怕只是其次……”
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房间,谢钰低声道。
这是他带人查抄的第五处可疑宅院了,铺地的石板砖都掘开搜了一遍,仍是扑了个空。
马冰也有点着急。
照那黑船上下来的姑娘说的,被转移的至少还有其他数名女子,如果迟迟找不到,或许再见时就是尸体了。
至于其他的……
“肃亲王从不做无用功,”谢钰往门框上拍了把,微冷的空气中瞬间震起一层尘土,“他如
此费尽周折拉拢人,自然会加个锁头。”
那些被拉拢的大臣甚至某位、某几位皇子偷偷来,又偷偷去,哪怕当时拍胸脯保证了,万一日后反悔,岂不是人财两空?
所以,一定会有账本之类的书面证据,或是足够用来使双方心安的信物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