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醒来之时,已经是三天后。
温狐罂的尸体被送回了都衍国,由温狐舟亲自接走的,谁也不干拦截。
烈如倾知晓这个消息,愣愣地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在玲儿端药进来苦口婆心地劝她喝药之时,眼睛才眨了眨,“皇甫释离呢?他怎么样了?”
玲儿把药递给她,“小姐把药喝了,我就告诉你。”
谁知烈如倾直接挥手把药给打翻了,“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王爷他没事,他好好的。”绿鞠和红岫闯了进来,一人将惊愣的玲儿送出去,一人留下来安抚烈如倾,“王爷前几日发了高烧,昨夜就已经退了。决明子说,王爷暂时是安全了,不久之后就会醒过来。”
听了这话,烈如倾又呆呆地坐了回去,一句话不说,动也不动。
“王妃……”
“出去。”烈如倾不想见任何人,“我想自己待一会,你若不出去,我便另寻地方。”
“好,我出去。”绿鞠忙道,简单地收拾了地上的玻璃瓷。
烈如倾在房间一待,又是两天。
这两天她不吃不喝,可把外面的人都急翻天了。
好在这个时候,皇甫释离醒过来了。
碾迟庚和颜世琛自是不同意让他现在去见烈如倾的,只因他们之间还有误会没解开,就算现在见着人了,也只会让横在中间的那根刺扎得遍体鳞伤,且被扎得最深的那个人还是他。
但如今烈如倾半死不活,皇甫释离也不会安然养伤,所以他们最终没拦着他,只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后面。
“释离,她已经不是过去的烈如倾,她也只只是凤汐眠,你们之间隔着太多太多,你必须要认清也要承认这个事实。”皇甫释离进去前,碾迟庚抓着他的手臂说了一句。
皇甫释离轻抿着唇,默不作声地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