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院外,停着一辆车。
炎炎夏日,棋院前的马路晒得白,软绵绵波动着。
车内的空调开到大,驾驶座的年轻男人解开衬衣的领扣,躺平舒展了,叼着未点燃的烟,动手了条消息。
“在门口,结束速出,舅舅了,妈让我们回家吃饭。”
等了会儿,没动静。
女的像框静悄悄的,他这条消息就像沉入了海底。
“还在下吧。”他自言自语了一句,点燃了烟。
火属『性』凤凰喜烟火,就像他的妈妈喜欢吃烟火很重的街边小吃。
有时候,抽着烟时,他会感慨,爸爸到底是怎么忍住这种食烟的本能,把烟戒了的。
但又想到,如果自己也有了动心的人,她不喜欢烟味的话,他也会戒掉。
未抽两口,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男人,烈日下,悠闲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吱吱呀呀,停到了他的车旁,眯眯敲了敲窗。
啧,这只狐狸。
昆西医院海院长乔医生的长子,昆仑泽。
百年无正当工作的神棍狐狸精。
不着四六的“骗子”。
他妹妹的……男朋友。
车窗降下。
这只狐狸精语中洋溢着喜悦:“糖团,你回吧。我跟她约好了,今天去新界玩,票都买好了。”
他扬了扬手指间的两张瑞阳海关的绿『色』直通票。
糖团手中的烟,一把火烧没了。
千言万语,终化作一句:“……不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