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郑邪打算稍稍换个姿势好继续入睡之时,他怀里的白无善却是低低地啜泣起来。
“我...我没说啥啊?”
郑邪一脸茫然,还以为是自己弄醒了怀里的少女,但是旋即就明白过来,这个小姑娘仍旧是在做梦。
“爹......回来......”
含糊不清的轻柔声音从白无善的口中发出,让满面无奈之色的郑邪也是一愣。
白无善吸了一下鼻子,泪水淌得更多了些:
“娘......爹他不会死的.......对不对......”
“不会死的......对不对......”
一片无言,除了少女低低的抽泣。
郑邪没有言语,只是轻轻地抚摸着白无善的后背,眼眸中流露着复杂的意味。
在郑邪轻轻的拍抚下,白无善的也是渐渐停止了抽泣,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这个时候,郑邪也是叹了口气:
“至少你的双亲......是爱你的.....”
没有了睡意的郑邪,也是凝视着远方昏暗的天空陷入了失神。
一夜宁静。
当白无善自熟睡中醒来,发现自己身上裹着两层厚的毯子,而郑邪则是坐在篝火边上,摆弄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一头野猪。
“醒了?”
郑邪头也不抬,然后一刀便剖开了那野猪的肚皮,被滚烫的猪血淋了一脸。
郑邪“啧”了一声,然后颇为不爽地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白无善:
“站着看我干什么?作为随从的基本素质都没有吗?”
白无善一愣,然后慌忙“哦”了一声,然后小跑到郑邪身旁,仔细地用自己的袖口擦拭起郑邪脸上的鲜血来。
郑邪被这突如其来的关照弄得愣在原地,随后才叹了口气,道:
“是我没表示清楚还是你太蠢.....我是让你来剖这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