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佳莹顶着细雨洗碗,很认真,侧脸很好看。
她一边说好冷一边哈哈笑着快速利落地刷着碗。
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你看,我就说我做起来很快。哪像你磨磨蹭蹭。”
沈璁笑了一下:“我知道应该让你做你想做的事,只是不舍得。”
“嗯?”
“我现在在逐渐习惯。”
丁佳莹知道这是谎话。
刚才他脸上的心疼和手上加快的动作都在说着自己心里的抗拒。
晚上这里真的太安静了。
可是风声雨声,树叶在顶端互相推让着撞来撞去的声响,也许是什么动物踩断树枝的声音,偶尔惊慌奔逃或打作一团的骚乱都更加清楚了。
丁佳莹躺在睡袋里睁着眼睛,眼前也只能模模糊糊在黑暗中描画出一个不清晰的灰色轮廓。
沈璁在旁边的睡袋里。可是床很小,两个人还是贴得很近。
她听得到他的呼吸声,温暖的,有节奏的。
刚才还在害怕犹豫要不要起身去吃一片药,现在竟然奇迹般地开始困的睁得睁不开眼睛。
听到她呼吸均匀,终于沉沉睡去,一双大手将人揽在怀里抱得紧了些。
寻人不遇,终于等到雨小了些,早上应该要早些离开。
吃完了早饭,心满意足的丁佳莹摸着肚皮在房前屋后转悠。
一个不小心,脚一滑差点就要以翻滚的方式下山。
扑在一个怀里惊魂未定地看着一块石头几乎垂直地滚下去,直到被一片树林遮住了只听见细微的声响。
“小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