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自然,燕小侯爷和我们家枝月毫无干系的,”谢策拿着一把扇子在旁边说风凉话,“景三公子可是枝月的亲爹,自然是看到他就笑了。而我,枝月的亲舅舅,她也必然是看到我就会笑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啪地一声将自己手上的折扇给收起来,凑到景佑陵身边逗了逗景枝月,“是吧,枝月?”
谢策说得胸有成竹,却不想自己刚刚凑到景枝月面前的时候,景枝月却倏地又哭了起来,景佑陵刚刚哄好的孩子现在又是这样,谢策急得抓耳挠腮,连忙把自己极为喜欢的那把江南好的折扇拿给景枝月看。
可她丝毫都不领情,反而还哭得更狠了。
燕绥哂笑,看着谢策毫不留情地说道:“看来你这个舅舅,也不如我这个毫无关系的干爹嘛。”
景佑陵皱眉,看着燕绥道:“……你什么时候成为干爹了?”
“就刚才啊,”燕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羞愧,“我和枝月的娘亲从小一起长大,我做个干爹什么的也不过分吧?等我以后去其他地方,一定多带点儿东西给她。”
他一脸理所当然,“况且,我可是千里迢迢从陇西赶回陇邺的,你都不知道我这一路上都快把骨头都给颠散了,一路骑马回来的,就怕赶不及,景大将军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燕绥说着,也凑上前去朝着景枝月笑一笑,“诶,你要是同意我做你干爹的话,现在就哭一个,我就当你同意了。”
景枝月霎时间就哭得声音极大,燕绥笑着拊掌,看着景佑陵道:“就算是你不同意都没什么办法了,你没看到她自己都答应了吗?”
看来他去陇西待了这么一段时间,脸皮见长。
景佑陵一边安抚着怀中的枝月,一边朝着燕绥道:“我倒是不知道燕小侯爷去陇西这段时间,别的长进我没看到,这死皮赖脸的本事倒是涨了不少。”
燕绥挑眉一笑,没有丝毫负担地坦然接受了,“景大将军,过奖过奖,受之有愧,实在是受之有愧。”
他们三个人在这里乱七八糟说上半大天,然后景梨才从寝屋之中走了出来,然后看到站在外面的人顿了一下,才对景佑陵道:“嫂嫂现在刚醒,兄长可以进去了,枝月给我来抱吧。”
景梨这些年身体养好了不少,之前的那位翟大夫替太后诊断过以后,又被请到景家替景梨诊断,景梨虽然少时就有体弱之症,但是一直都在调理着身子,近些年也可以多出去走走了。
假以时日,再调理一段时间,想来就可以大好了。
之前因为天天来景家遛耳雪,谢策有的时候也会遇到景佑陵的妹妹。
那日谢策被耳雪遛得腿都迈不动了,耳雪还在往前冲,却不想正巧遇到了景梨,说来也怪,耳雪对上谁都是到处乱窜的性子,只唯独对上景梨的时候乖得不行。
大概是很喜欢景梨,所以景枝月一到她的怀中,立刻就不再哭闹了,而是睁着圆润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
甚至还咯咯地笑了两声。
燕绥等到景佑陵走后,才好奇地问道:“谢妧自幼就长得出众,景佑陵长得也人模狗样的,怎么他们两个人生出来的孩子就这么个皱皱巴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