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袁小满说，“那时候我还太小，拼尽全力也只护住了芒种一个，所以那几个妹妹都被嫁出去联姻，没两年就死掉了。”

万钟音知道不该揭人伤疤，可还是没忍住问：“那你的姐姐们呢？她们没有一起保护妹妹吗？”

“她们也都死了。”袁小满很平静，“若没有姐姐们的保护，我也不可能拖到六十八岁还没被嫁出去，也不会有能力护住后面的妹妹不被早早送出去联姻。”

万钟音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跟着叹了口气。

拍卖师林尔雅拍拍万钟音的肩膀，柔声道：“源沐仙城六大世家联姻的幸存者，差不多都在你这里了。所以，万仙子，你要不要考虑给我们打个折啊？”

“那是当然的啦！”万钟音笑得十分真诚，“要是各位愿意加入玄天宗，我们直接就免费了呀！”

万钟音还记得自己想要壮大玄天宗的宏愿，所以迫不及待地向女修们递出了橄榄枝。

众所周知，炼气三层是修士道途上的第一个坎儿。

但新来的女修除了袁家秋分、寒露、霜降三人之外，其余几人都在炼气三层往上，这在“女子修炼没用论”盛行的世家中，简直是奇迹般的存在。

她们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下都能有如此修为，万钟音相信，无论几人灵根如何，将来都必有一番作为。

万钟音都不敢想象，这要是一口气带回去十几个小师妹，她师父会是个多么开朗的皱皮干尸！

万钟音把玄天宗吹得天花乱坠，拼命忽悠姐姐们给她当师妹，可惜女修们并没有被诱惑到，还是坚定地选择签灵契付灵石。

“灵契不着急签啊！”万钟音按住拍卖师签字的手，此生第一次拒绝灵石，“尔雅姐，要不咱再考虑下呢？我们玄天宗真的真的挺好的呀！”

林尔雅摇摇头：“我知道玄天宗很好，要不然也不可能让你随便卖师兄……”

“咳咳咳……”万钟音老脸一红。

天字一号的领班穆芷柔已经率先签好了灵契，伸出手揉了揉万钟音的头。

“我知道你完全是出于好意，我也知道这个修仙界对女修并不友好。但是阿音，我们费了这么大力气从家族中逃离出来，就是为了能体验一下完全由自己掌控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