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不是。”

眼前的东西发出痛苦的尖叫，然后化成了一滩黑烟，消失在了空气中。

鼓掌声轻轻响起，林晚的身影在空中出现。

他一边鼓着掌一边说：“恭喜，第九关游戏通关了。第九关游戏真的有这么容易通关吗，怎么最近的通关率这么高。”

端易里漠然地看着他：“我可以彻底摆脱游戏了吗？”

“当然可以。死亡之后就是新生。恭喜你通关了全部游戏，而我，也要兑现当初的诺言。让我来查查你当初写了什么愿望——”

“不用查了。我的愿望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端易里打断他。

林晚却没有听他的，继续查看着每个人的愿望：“唔，‘想要成为一个让哥哥骄傲的人’啊。”

“对，所以我说这个愿望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

最想要实现愿望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他那么努力地通关想要实现愿望又有什么用？他之所以在游戏里继续走下去，是因为端易河希望他能活下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林晚惊奇地啊了一声：“你怎么许了这个愿望？”

“别人许的愿望都是希望实现的愿望，你许一个已经实现的愿望，是想怎么样？”

端易里愣了愣：“什么……”他一时没有太明白林晚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的哥哥，一直在为你感到骄傲。”

端易里的眼泪夺眶而出。

傻瓜。傻瓜！

端易河还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亲口对他说过这种话！他一直都对他毒舌，动不动就敲他脑袋，说他笨说他傻，说他连自己的一半都比不上。所以他想要哥哥开心，就想成为一个让哥哥感到骄傲的人。

可是现在，林晚告诉他，端易河一直在为他感到骄傲。

为什么这个事情要让别人来告诉他？！

为什么不可以是他亲自来告诉他？！

傻瓜……他才是彻头彻底的、大傻瓜！！

端易里正咬着牙强行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滚落，脚下的风景已经变换，在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熟悉的家门前——进入第九关游戏之前的地方。

林晚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抱歉，既然你许了一个已经实现了的愿望，那这个愿望就是无效的。原谅我自作主张，帮你换了一个愿望。”

换了什么愿望？

换了什么愿望他都无所谓，反正那个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