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话呛哪,不中听。”
龙长江道:“再呛也想听,大当家的,尽说无妨,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嘛。”
崔大安道:“我看哪,柳三哥不可能杀令尊,龙帮主误会了。”
龙长江道:“误会,此话怎讲?”
崔大安道:“柳三哥与令尊乃过命兄弟,再说,柳三哥乃当代大侠,怎能干出这种龌龊凶残勾当。”
龙长江道:“柳三哥杀父时,奇巧让书童丫环撞个正着。”
崔大安道:“会不会看错呢?看错的事常有哇。”
龙长江不悦道:“俗话说得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硬要这么说,本帮主就没办法啦。”
崔大安索性打开话匣子,道:“我还听说,老帮主是服用‘骨淘空’春药致死,此药乃一窝狼秘制,药性极缓,症状怪异,不同于其它毒药,服用后,面色红润,精力旺盛,长用此药,看似滋补身体,其实,却在暗中淘空人骨髓,数月后致人暴毙。此药十分诡异,人死之后,当即药性散发,即便再好的仵作,也绝难从死者体内查找到毒药残滓。”
龙长江冷笑道:“哈哈,大当家的,知道的不少呀,想必是听南不倒说的吧?”
崔大安道:“正是。”
“南不倒是柳三哥的老婆,杀人犯老婆的话也能信!”
话既已说到这个地步,便刹不住了,崔大安本就不满龙长江的所作所为,此刻,索性把话挑明喽,但愿他能迷途知返,若执迷不悟,自寻死路,作为朋友,老子也算尽力了。
姓龙的若决意作死,一条道跑到黑,那是他的事,再跟这票货鬼混下去,太丢份,大不了从今往后,大道通天,各走一边嘛,一念及此,朗声道:“天下第一名医的话不信,信谁!莫非信阴山一窝狼的!”
阴山一窝狼?话里有刺啊,那不是当着众人面,骂自己与阴山一窝狼勾勾搭搭么!
阴山一窝狼名声太臭,水道与一窝狼虽有密约,却是在暗中通过阴司鬼王算盘与瘸腿狼暗中订盟,若张扬开去,水道这块金字招牌,那就砸喽,今后怎么在道上混!
龙长江张张口,气得噎住了,脸色刷白,一时说不出话来,小龙头边给老爹捶背,边道:“爹,心平平,气和和,不可太较真,要么,咱们别问了,好不好?”
龙长江缓过气来,回身怼道:“滚一边儿去,没你的事。”
他面色刷白,对崔大安道:“你,你,接着说,……”
何桂花知道丈夫气头上来了,拦是拦不住的,他牛脾气要么不发,一旦发作,九头牛也拉不回,于是,索性坐在一旁,端起茶杯,呡了一口,静观事变。
看来,今后两家是混不下去罗,得,种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混不下去,咱就不混。
崔大安道:“想听就说,不想听,在下还懒得说呢。”
龙长江脸上阵青阵白,硬撑道:“洗耳恭听。”
崔大安道:“会不会老帮主与柳三哥在闲谈中,胸中疼痛,柳三哥以为老帮主心痛,伸手按抚,为其消痛,岂料‘骨淘空’药性突发,老帮主就此胸骨塌陷,当堂猝死,奇巧,被书童丫环撞个正着,于是,柳三哥成了冤大头,为一窝狼顶了黑锅。”
龙长江道:“这也是听南不倒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