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湖与乌毡帽包厢,相邻的间壁墙上,挂着两幅字画,丁飘蓬呆看半晌,又掏出软尺,仔细丈量一番,将一幅画摘下,搁在茶几上。
黄鼠狼问:“叔,这是干啥?”
丁飘蓬道:“瞧着点,别多嘴多舌。”
黄鼠狼道:“知道了,叔。”
丁飘蓬道:“混江湖,有勇无谋迟早吃栽,得多动脑子。”
“是。”
丁飘蓬道:“在包厢待着,我出去一下。”
“喔。”
丁飘蓬道:“我没回来,你不准离开包厢一步,把包厢门插上。”
黄鼠狼道:“是。”
丁飘蓬道:“一会儿,我在间壁墙上钻个孔,你就把画挂在墙上,耳朵靠近字画,仔细听,试试能否听到我的声音,轻声回答我的问题,明白么?”
黄鼠狼道:“明白。”
黄鼠狼不太喜欢这个叔,叔说话,冷冰冰的,呛得慌,好像世上,就数他最懂,别人全是嫩雏,啥也不是,殊不知,我黄鼠狼年纪虽小,却是个老江湖,不信,你去滨江大道丐帮中,打听打听,黄鼠狼的名头响着呢,连混世魔王都得高看我一头。
丁飘蓬并不理会黄鼠狼心里想些啥,也并不顾忌他心里高兴不高兴,只要听话,就行。
丁飘蓬走出玄武湖包厢,探头左右一瞧,见走廊上没人,带上门,用万能钥匙,打开乌毡帽的门,进去后,把门关上。
乌毡帽的门与墙壁果然是特制的,既厚重又弥缝,从门外与间壁,根本无法听到乌毡帽包厢内的谈话,包厢内摆设精致,壁上挂着名人字画。
丁飘蓬掏出软尺,丈量起来,然后,摘下乌毡帽墙上一幅山水画,确定此处跟玄武湖挂字画处,正好在墙的同一位置,他从怀中取出钻子,在壁上钻了一个一指宽的小孔,又将画挂上,他在画旁轻声道:“黄鼠狼,听到我的声音么?”
“听到。”
他坐到稍远处的椅子上,轻声道:“黄鼠狼,听到我说话么?”
“啊?有点糊,听不清。”
丁飘蓬稍稍高声,道:“你把屋里的画摘下,再听。”
黄鼠狼道:“喔。”
丁飘蓬又轻声道:“把耳朵贴在墙孔上听,这回,我的声音清楚么?”
“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