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一直在通过通风管和楼上那位联系。他有时候在,有时候不在。我也不敢一直和他联系,因为我怕被宁浩发现,也怕他被宁浩发现,我不想设计的计划还没实行就败露所以我每次都格外小心。
楼上是个16岁的女孩子,我倒是挺意外,我之前一直以为她是男孩子。
据她所说她已经被关在这里三四个月了,宁浩绑她来却没对她做什么,她只是隔三差五被宁浩拉着聊天。我心道果然变态的心思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养着一个花龄美少女却什么都不干,这不相当于俩人躺在一张床上盖被子纯聊天吗。
我觉得好笑,和宁浩缠绵的是我,现在调侃他不去和别人亲热的也是我。或许是因为我那时以为自己对他来说至少算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如今一看倒也是我自取其辱罢了。
他一个疯子,我又怎么能指望他懂什么叫“喜欢”呢。
最近和他在一起时我多半都心不在焉,许是因为看透了他是个畜生的本质便也不想陪他演这场春秋大梦了。但是我不想打草惊蛇,只能耐着性子应付他,不过尝尝也力不从心。
亲热时他会笑骂我,问我是不是昨天没睡好,总是走神。我笑着摇头,我说最近睡的很香,只是屋子暖气开的足容易犯困。
我骗他挺久了,其实我一直失眠。
他在我洗漱的时候从背后抱住我,问:“怎么最近气色越来越差了。”
我没哼声。
他在后面给我按着腰说下次给我带点有营养的多补补。我自嘲地笑笑,他演的倒是比电视里的演员还真,好像我俩真是对好命鸳鸯。只是我当不了他的贤惠妻子,也不是他敬业的贴心炮友。
这场梦,我逼着自己早早的醒了。
我开始设计出逃方案。
通风口的位置我已经找到了,有楼上那小姑娘的帮助我也摸清了通往楼上的路。
虽然那个管道很小,却好在并不复杂更何况这是目前为止我能想到唯一的方法了。
我让她等我,等我找个机会上去救她。
我日益清减的身体终于让宁浩担心了,我含着泪跟他说我睡不好但是我之前不敢说,我怕他担心。
他只是责备几句,回头再来时便给我带了瓶安眠药。
我寻思着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