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有点儿生气,有点小委屈,说话都一股子酸味儿。
坦白来讲,林稚晚很吃这套,被他的小脾气和小骄矜轻而易举地折服。
林稚晚说:“就回来了,你等等我哦。”
回完消息,杏桃开车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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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是当年池宴金屋藏娇的地方。
是坐落在纽约市中心的寸土寸金的大平层,三十五楼。
当初林稚晚喜欢坐在飘窗上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池宴虽然嘴上没说,但实际上很怕她想不开,叫了工人在窗子外面钉了纵横交错的钢板,很丑。
如今这些钢板也没拆,纵横交错着,把外面的夜色切割成许多份,洒在地面上。
林稚晚刚进门,目光传过屏风,就落在池宴身上。
他正坐在黑色沙发上,蛋挞就乖乖贴在他的脚边儿。
敏锐地听到开门声,才开始跟蛋挞进行一些对话,他说:“蛋挞,你妈不要你了。”
蛋挞头也不抬,继续百无聊赖地甩着尾巴。
见这狗东西不配合自己,池宴又冷嗤一声,嘲讽自己:“也不要我了。”
林稚晚:“……”
戏好多。
她脱掉高跟鞋,赤脚踩着地板走过去,语气淡淡的:“做饭了没?”
完全不理他的戏。
池宴:“在看那栋楼风水好,没空做饭。”
林稚晚累了一天,坐到沙发上,整个人就跟水似的,没了形状陷在里面。
她捏了捏后颈,然后偏头看向他。
他眼皮耷拉着,眉毛微微皱起,看着有点儿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