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欺君?
徐琨傻眼了。
那小乞丐的手僵持在半空,不到她一半高的小女娃眼中噙着泪,咬着嘴唇也不说话,就那样乖巧的望着乞丐娘亲。
朱由检淡淡问道:“朕看你船上有徐字,徐阶徐阁老是你什么人。”
周围百余名军纪严谨,手持火器的肃清营将士默不作声将此处围了起来。
那乌光铮亮的枪身,让一众家仆与苦工十分默契的蹲在一旁。
每个月一两银子,拼什么命啊!
“你,你,我……”
徐琨语无伦次,双腿微微弯曲,最终跪在地上,低声道:“建极殿大学士徐阶次子,徐琨叩见吾皇陛下!”
当今嗣皇便是而立之年。
此子气度不凡。
这支军队一看就是精锐。
仅凭这三点,这个头磕的不冤。
摸不着头脑,没得到消息,先怂为敬,一点都不过分。
朱由检仍旧是那一句话:“她男人死在了你船上。”
这回徐琨没敢对一旁吓傻了的小乞丐逼问,十分的从心。
徐琨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小人赔给她一个男人?”
朱由检勃然大怒:“她只是想要口吃的,你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哗啦啦!
百名将士整齐划一拉开枪栓,那清脆的声音,差点给徐琨吓尿裤子。
他连连求饶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别说要口吃的,就是咬我的肉都行!”
徐琨颤抖个不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叫道:“拿粮,快拿粮啊!”
几名家仆使唤着力工,一连搬来二十多石精粮,还有腊肉、果脯无数。
徐琨还贴心的掏出一袋钱,约莫二十贯,足够娘俩吃喝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