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忌一脸懵逼,这种事躲都来不及,家里这位莫不是被银子的事儿气糊涂了?
“殿下,您不再考虑考虑?”范无忌试探的发问。
“不用,人尽皆知最好,哎呀!这西嵬王后可是及时雨啊!好人!”蒙琰喜上眉梢,喜不自禁。
范无忌没想明白,只能按着蒙琰的话吩咐下去。
不消半日的功夫西嵬王室为恭贺淮王开府送了一百万白银做贺礼,不管上朝堂还是民间都议论纷纷,左相陈卓连夜上书要求罢免淮王之尊,要求三司会审,甚至在上书中罗列出他与幽王案之间的可能关系,几乎就差说蒙琰是国贼了。
而宫里也是异常安静,等了半夜的陈卓直到寅时初才得到宫里的消息,陛下以为只是淮王胡闹惯了,不必上纲上线的,倒是对户部大怒不已,新任的户部尚书现如今已经在牢里了,要求户部两个侍郎领着人自查宣宁国内的钱银往来去向,十日内要有结果,不然陛下不介意将户部从头到尾换上一遍,宣都的牢房空房间还是不少的。
有如陈卓般义愤填膺的,也就有裴衍这样小酌惬意的,裴衍的儿子们一个个都是担心不已前来请教父亲,看到父亲这般稳如泰山都放心了,既然父亲还有如此心情那就说明事情不严重。
“爹,你说西嵬这么做是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受到顾栩委托的裴静一边给裴衍揉着肩膀,一边问道。
裴衍扫视了一眼几个孩子还有难得孝顺的女儿,淡淡的说道:“裴氏子弟在家里就不要妄议朝政了,皇室里有多少干净的,至于西嵬那边说不定真心的呢?静儿啊!告诉你朋友,淮王安稳着呢!”
知道父亲在打哈哈,裴静撇了撇嘴,也不假装了,径直坐在父亲的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而后将盘子里花生米全部倒进自己的嘴巴,鼓囊囊的不满道:“爹,你好歹也是当朝右相,陈相大半夜都赶到宫里效忠了,您这倒好,大早上喝上酒了!”
裴衍宠溺的揉了揉裴静的头而后看着几个儿子,说道:“昨夜都没休息好吧,今日淮王开府宴你们也都受到邀请了,精神不好可不行,都回去吧,都歇一会儿,晚上都精神点,淮王殿下的开府宴一定是今年最热闹的事儿。”
“爹,为啥这么说?有多热闹?”裴静听到热闹就来了兴趣,皇亲贵族的开府宴是最无趣的,每个人都是虚心假意的。
“我宣宁朝已经很久没那么热闹了,”而后环顾自己的子女后意味深长的口吻道:“你们都有自己的立场,我老了,不去阻拦你们,但你们要记住,裴氏一族持心要正,言辞需明,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裴衍的子女面面相觑后,而后起身拱手称是。
顾栩一直在裴静的闺房里等候,见裴静回来急忙上前相问,只见抬手道:“父亲什么都不肯说,我也不能逼迫,不过从父亲的态度来看,五哥不会有事。”
“阿静,可是出了什么问题?”顾栩从语气上感受到裴静的不一样。
“阿栩,裴氏是大世家,牵连广泛,很多时候父亲也无能为力,顾氏是新贵,也正是被人关注的时候,五哥是皇族,有时候很多事情我们都身不由己。”裴静的脸上充满着悲怆的感觉。
“明白。”顾栩第一次感觉到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