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安起身走到风崇天身旁,蹲下把脉,又拿出几个瓷瓶,道:“风离天,你照顾好崇天兄,日日传信到玄骏寺。他受了些内伤,仔细调养就好。这些药,他自己识得。崇天兄,待到得空,我再去风氏堂看你。”
“昼安兄不必顾及我,我的伤,我自是晓得。”风崇着,就见昼安附耳低语,听后连连点头。
昼安拍拍他肩膀,道:“风氏堂已破,你的事情当是不少。有伤在身,你莫要太拼。”
说完,昼安过来伸手解了风亦止的穴,道:“你,跟我入山。若要救得这小子,要你身上一样东西,可愿给我?”
“若可换他起死回生,我愿给你性命。”风亦止斩钉截铁道。
见明景轩上前,昼安摆手道:“我救人,不喜外人在旁。你也帮不了我什么忙。你若焦急,遣人在玄骏寺就可。反正啊,我住的地方,你也寻不到。”
明景轩恭敬揖道:“多谢昼安大夫体谅。不论景瑞情形如何,大宁自会好好谢过。”
“亦止,快走罢。耽搁不得。”昼安说着,将明景瑞小心抱起,提气便飞。
风亦止见状,深深看了眼何心渺,见她点头,知她明了自己将明思瑞托付与她的意思,才放心离开。
两人一路飞奔,不出两日就到了大宁南地昼安隐居之处。气力将尽的风亦止暗自佩服他深厚功力,才到小院门口,就跌倒在地,见昼安将明景瑞抱进竹屋,挣扎站起。
此时,昼安已将用灵药吊着他细若游丝的气息,回身向风亦止道:“我的法子,先以你的心头血为药引,再用风氏堂起死回生的丹药‘山海丸’,救活后以‘龟龄集’调养气血。”
“不过心头血而已,昼安大夫取了就好。”风亦止扑到明景瑞身旁,细细摩挲他脸颊道。
昼安正色道:“‘山海丸’为风氏堂藏有的绝世丹药,我已让崇天兄速速送来。但那药,半是毒药。用与不用,你来决定。”言罢,他负手而立,静静等待。
风亦止将其看向昼安,问道:“有何毒性?”
“那药有难以除却的副作用,便是会伤及脑髓。服用之人,若是可醒来,会忘记一些事情。至于忘记什么,便不得而知了。”昼安道。
“还好,这倒算不得什么副作用。”风亦止揽着明景瑞,道,“用罢。”
风亦止守在明景瑞身旁,因着疲累昏沉入眠,正自梦到明景瑞,却为人用力摇醒。
昼安不耐烦道:“丫头,药来了。你快去心头血罢。”见风亦止清醒过来,递给她一柄短刃和一只玉碗,道,“取血要快,方才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