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猛地一甩袖子,朝蔡文高拱手道:“大人,都怪草民忙于生意,疏于管教,以致酿成近日大火,现在草民就休了她!并请族长将她逐出何家祠堂!”
一时间,堂上一片死寂,就连蔡文高这么势利的人都有片刻语塞。
“何光啊何光,”蔡文高倒背着手站起来,原地踱了两圈之后感慨道,“本官还真是看走眼了,你可真狠啊。”
何光急道:“大人!此毒妇简直丧心病狂,岂能再纵容?
草民这是大义灭亲啊大人!”
“是不是本官还要给你写个匾啊?”
蔡文高喝道。
何光一愣,忽然就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清这位一直讨好的父母官喜怒了。
“呃,”他试探着谦虚道,“那,那倒不必。”
蔡文高指着他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你啊你,要点脸吧!”
何光的脸一红,才要开口说话,却见蔡文高又道:“你也不想想能有今天是托了谁的福!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更何况你夫人?
早年你落魄时,人家可没嫌弃你吧?
先帝在世时也常说,他并不厌恶亲人相互维护,为什么?
因为人一旦连朝夕相处的亲人都能说弃就弃了,还算个人吗?
朝廷还敢用吗?”
“她固然有罪,但你也不全然无辜,说句没用的话,假如当年她另选人嫁了,也未必会有今日惨剧。”
晏骄一怔,侧过脸去跟庞牧小声道:“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就听小五忽然在后面小声补充道:“蔡文高对他老婆好是出了名的,每每外出应酬都要提前说的,而且从不在外过夜,再晚都要回家睡。
对了,他后院只有一妻一妾,妾还是老婆主动帮忙纳的,在官场很少见了。”
晏骄和许倩低低地哇了一声,引得蔡文高和何光他们齐齐扭头。
“呃,你们继续。”
晏骄尴尬的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