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现下就来?!
这明明就是命薄取了苏幕性命的双鹰二老,是顾云里三番四次杀不到苏幕,特地花了重金,请了江湖上人皆闻风丧胆的凶徒,强取苏幕性命。
苏幕那时还未家道中落,请了数十绝顶高手护佑自己都难逃劫难,更何况现下还带着自己这般累赘。
若是寻常武者她倒是可以为之一拼,双鹰二老她不行,她动手也只能是给苏幕添乱,根本帮不上一点忙。
褐衣老者拿回链条鹰爪,扫了眼胭脂便看向苏幕阴森森道:“苏公子好雅兴,我二人穷追不舍,你竟还有心思招惹女人玩……”那老者忽想起什么,越发面露不耻道:“当初被个戏子弄得家财散尽,沦为丧家之犬,不想苏公子半点不长记性,还在女色上把持不住,连性命都不要了。”
紫衣老者闻言突然面露一笑,看向胭脂眼露邪光,“我瞧这小娘子滋味必是不错,等我兄弟二人送你上了黄泉路,便叫着小娘子好生伺候.......”
二人一唱一和,阴阳怪气刻意激他,意图乱他心神强取之,连胭脂都能看出来,苏幕这般冷静必然不会中计,却不知牵连到她身上,那还顾得什么冷静不冷静之说。
他们话还未说完,苏幕已然一剑出鞘,剑鞘带着凛冽的风袭去,二老闪身避过。
苏幕半点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疾步持剑飞掠而去,剑若游龙,带着极深厚的内劲,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他出剑的招式,只见道道白光层层叠叠,从容游走于二人之间,深衣飘然,剑光掠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剑速快得直晃刺目白光,刺得胭脂眼睛生疼,可又不敢不看,强睁着一眼不错地盯着,唯恐他被伤到。
双鹰二老见他剑法又精进一阶,不再多话,忙静心闭气,全神贯注务求数招之内将人斩杀,这小畜生招式太过剑走偏锋,路数诡异,又极有耐心与他们周旋,上回交手一不留心便被他削去了一根手指。
不过片刻之间三人已过数百招,只见三人衣摆翩飞,僵持不下,凛冽的杀气荡出几里外。
胭脂站着都觉脸颊刺疼,胸腔只觉被碾压到窒息,禁不住微微后退几步。
强攻不下,二老只觉体力不济,在僵持下去,一定又被这小畜生占了便宜去,二人趁机对视一眼,兄弟连心片刻便知晓对方的意思。
褐衣老者手执链爪猛地袭向胭脂,紫衣老者伸手为爪一刻不停逼进苏慕。
胭脂被风劲逼得后退几步,忙翻身避过,可连着又下一瞬飞快袭来,以胭脂现下的本事太过吃力,被逼得狼狈不堪,险些中了招去。
苏幕果然乱了阵脚,被引去了七分注意,根本无暇顾及这处,一剑挥空,脚下轻移往胭脂那处而去。
高手过招岂容分心,苏幕一遭分神,便被鹰爪深深抓住肩头,深到骨里,被阻了脚步,他心中怒意叠起,眼底骤浮狠戾,猛地转身,不顾鹰爪刻进骨肉里,硬生生在身上划开几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紫衣老者不想这小畜生竟对自己如此心狠,根本不曾防备他有这招,还未反应过来。
苏幕已手腕轻转,挥剑砍断了他的手腕,齐腕而断,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哑叫声,带着鹰爪手套的手,沾着鲜血掉落在黄土地上,紫衣老者疼得跪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