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酩远背对着舒鹞,把伤口给她看。
“又流血了啊,会不会发炎?需不需要消毒?”
舒鹞皱着眉细细看去,指尖在他肩臂上游走,仔细擦掉血污,还是觉得不放心,“不行,我觉得我得给里斯打个电话。”
她这种担心的样子周酩远格外受用,也就没提醒舒鹞,现在已经是夜里2点多了。
反正会被吵醒的也不是他,打吧。
舒鹞“呼啦”一下从浴缸里站起来,腿脚不利索似的晃了晃,被周酩远扶了一下才堪堪没有摔倒。
她自己腿软,还是扭头瞪了一眼罪魁祸首,才迈着纤细的长腿从浴缸里出去,踩着拖鞋趿拉趿拉地往屋子走,去拿手机。
周酩远从舒鹞的背影上收回目光,她骨胳玲珑,后颈上印了一枚发红的吻痕。
惹得他反思一瞬,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用力了些?
电话响了好几声里斯才接起来,声音里透着浓重的睡意:“怎么了我的小周总,这么晚打过来?”
舒鹞没存里斯国内的手机号,用了周酩远的手机,把手机免提放在一旁,趴在浴缸边说:“里斯,是我,舒鹞。”
“哦,舒鹞啊!”
里斯瞬间兴奋起来,八卦兮兮地问,“怎么了?周酩远纵欲过度猝死在床上了?”
舒鹞噎了一瞬,开始后悔打这通电话:“……不是,他肩膀的伤开裂了,用不用去医院消毒?”
“开裂?是整个伤口撕裂了吗?!”
里斯喊了一嗓子,吓得舒鹞差点整个人滑进水里。
周酩远伸长胳膊拿起电话:“没事儿,结痂的部分有些抻开了,流了点血。”
“吓我一跳,我以为你那个胳膊你不打算要了又戳了一根钢架进去。”
里斯没好气地在电话里吐槽,“都说了让你小心点,怎么又把伤口抻到了。”
周酩远打断他:“运动。”
“大半夜的能做什么运……”
里斯教授吼到一半,可能是突然反应过来夜里能做的运动是什么,“靠”了一声,挂断电话。
舒鹞捂着发烫的脸颊,用眼睛睨周酩远:“酩远哥哥,你好像很高兴啊?”
“嗯,很高兴。”
两个人分别靠着一侧缸壁,面对面坐在浴缸面,还好这浴缸算大的,并不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