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曹操愈发的昏昏沉沉,太医们想尽一切办法的前去医治,但就是不见好转,夫人卞氏终日伺候在曹操的病榻之前,渐渐的,一日之中清醒的时日也是越来越少。
这一日夜,妻子卞氏在曹操的病榻之前,面含泪光,时不时的啜泣着,曹操悠然转醒,见爱妻如此模样,不禁道:“我还好好的活着,你哭什么?”
卞氏见曹操转醒,慌忙擦干眼泪,笑道:“妾什么时候哭了?”
曹操的见了,不禁摇摇头道:“你我都是几十年的夫妻了,为何瞒我?我的病,我自己是知道的,你又何必瞒我?”
“夫君......”卞氏沉吟半晌,不知道该说甚那么样的话去安慰曹操。
“这几日,可有属臣们前来病榻前探望的?”曹操不禁问道。
“平日里丞相府的属臣都来了。”卞氏道。
“司马懿呢?他这几日在做什么?”曹操不禁问道。
听曹操这么一说,卞氏不禁道:“你还别说,好像这几日确实未曾见到这司马懿呢,你现在身体这副模样,也别想那么多了,好生养病就好,那边的事情,这个国家少了你曹操还是可以转的。”
曹操有气无力的笑道:“没想到到这关头,这司马懿还挺能沉住气的啊!”
说着握着卞氏的手道:“你我夫妻几十年,我不必瞒你,我没有几天的活头了,在这之前,我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办,关系到我曹家满门的发展。”
卞氏一听曹操如此说话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禁问道:“夫君可有用得着妾的地方,妾万死不辞。”
曹操点点头道:“眼下我的心神已坏,不能在写书信了,你的帮我写书信一封,是写给我的那位兄弟段大虎的。信中只说,我已时日无多,念及兄弟昔日之欢,犹为想念,特邀其前来许都,再叙兄弟之情......”
曹操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已经是疲乏不已,沉吟了半晌,继续道:“......将这封书信交与曹仁,让他亲自前往成都,送给段大虎,不要......不要为任何人所发觉......”
“夫君放心......”卞氏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曹操已经是鼾声大作,竟沉沉睡了过去。
卞氏将曹操身上的被子盖好,蹑手蹑脚的退了下去。
半月之后,成都城内,段大虎将曹仁送来的书信传与诸葛亮,刘备等文武群臣观看,不禁问道:“诸位以为应当如何?”
刘备不禁道:“曹操诡计多端,谁能知道,他此次刷得又是什么阴谋诡计啊?”
诸葛亮道:“主公的是极重信义之人,既然跟曹操有金兰之谊,我等旁人不好发话,主公自行权衡利弊,好生定夺就是了。”
段大虎点点头道:“当年我在曹操的帐下,曹操待我也确实不薄,后来我将曹操视为仇敌,曹操以奸诈待人,我便以宽厚,曹操以暴虐,我便以仁义待人。所以这趟许都之行我是一定要去的。”
诸葛亮点点头,刘备寻思了片刻也点点头,文武百官也皆伏跪在地上,齐声道:“主公圣明。”
段大虎点点头道:“我不在的这些时日里,这蜀中的事宜尽数交与二位军师打理了,我不日便回。”
二人点点头道:“主公放宽心就是了,有我等再此,定可保西蜀平安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