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就休息,明天再拼,嗯?”他捏起她不听话的几根发丝,理到她耳后。
花月揉了揉眼,手指突然顿住。
她蹭一下爬起来,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
“忘记提醒你吃药了。”她有些懊恼。
“没事,现在吃一样的。”薄宴跟着站起来,声音温柔。
花月跑去接了水,饮水台上放了两个水杯,一黑一粉。
她歪着头看了眼,他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看着薄宴吃完药,花月收拾了下:“我走了,很晚了。”
薄宴嗯了声,确实挺晚的了,他扯住花月的手腕:“拼图放那里,明天接着拼,嗯?”
花月看着那一堆乱糟糟的东西,点了点头。
“哥哥早上六点起床。”薄宴莫名地扔出一句。
花月傻傻地看他:“你为什么起这么早?”
薄宴笑了,这还是花月第一次见他对自己笑。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在木花巷的那些年里,薄宴对别人都是笑着的,唯有对她,总是板着脸。
除了她快要中考那次,她从未见他对自己笑过。
男人一双眼睛生得极好,眼尾上勾,仿佛自带眼线,笑着看人的时候,像在放电。
薄宴轻咳了下:“你要是等不及,六点就可以过来了。”
“......”花月莫名地看着他,“我等得及。”
她还要睡懒觉呢。
谁大周末的六点钟起床?
薄宴耳朵后侧红了一截,他补了句:“早点来提醒哥哥吃药。”
“......哦。”花月拎着饭盒出门,想了想,又把到嘴的那一句话咽了下去。
她想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别人提醒才吃?
看着花月离开,薄宴嘴角弧度越来越大,他看着电梯上的数字到了楼下,才转身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