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纹下巴冲他床上整理好的背包指了指,“不给我说一声?”
陈陷揩了把短硬的发,还是决定明说:
“明天带队巡逻。”
“去多久?”
“不好说。”
“危险么?”
“还好。”
蒋纹似乎并不接受这种没意义的回答,缓缓吐出一口气,“我换一种问法,我们是不是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
陈陷低声:“嗯。”
“你是不是可能会受伤?”
他想说这里面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但话到嘴边,还是只剩一个“嗯”字,又补充一句:“可能性不大。”
这话的安慰作用不怎么明显,蒋纹问:“什么时候走?”
陈陷的眼睛从她脸上移开,“明天。”
他很少受不住女人的直视。
蒋纹有一种反差的杀伤力,表面的平静往往是幌子。
蒋纹安安静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没生气,淡声问:“我能去么?”
陈陷的态度很坚决:“不行。”
“为什么?”
陈陷不会向她解释。
蒋纹撑着椅背站起来,往门口走,陈陷拉她,她往后躲,“我手很脏,别碰我。”
她画完画还没洗手就来等他了。
陈陷没管,紧拽着她的手把她身体扯直,面对着他,嗓音很沉:“蒋纹,别耍脾气。”
“我没耍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