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纹闷着一声一声的哼。
笑声渐收,陈陷的动作频率也降下来。
床边是窗户,月光照进来,照在她的背上。
她的脊背很漂亮,因为瘦,尽显凹凸感,从肩胛骨往下,布满大片的纹身。
莲花,佛手,梵文。
他从未见过女人纹这么大的图案,但它无疑是符合蒋纹的,神秘,虔诚,充满了信仰之感。
这比任何一个东西,更像一种象征。
蒋纹感觉到陈陷停下来,侧过半边脸,问:“力不从心了?”
陈陷在她身后看她。
他有一双透彻的眼,沉着冷静,又时刻尖锐,眼波有光,沉沉看人时总是叫人生畏。她从那双眼里看到过许许多多,善良,果断,清正,固执,但在这一刻,她第一次看到了他眼底骤然破碎的东西。
蒋纹轻声问:“你怎么了?”
他缓缓开口:“什么时候纹的?”
蒋纹眼皮颤了颤,安静了一会儿,说:“十八岁。”
十八岁。
“不疼?”
“疼。”
蒋纹从他身下爬起来,抚上他的脸,她轻轻含住他的唇,长发倾泻在身后,丝丝缕缕的纠缠在一起,她的腿交叠在他腰杆后,前胸贴着他,温柔的亲吻他:
“陈陷,别问了。”
他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拉开,一字一句的问:“为什么?”
她不说话,胳膊抵在他的颈窝,跪在他身上,然后对准自己,一点一点坐下去。
像被一片温热的海包住,每一丝细小的颤动他都能感受到,她攀着他,浮浮沉沉,月光洒进来,她的身体像天山上永不化的雪。
陈陷呼吸加急,蒋纹这样软在他怀里,他忍的要疯了,“蒋纹,我问你为什么。”
“嗯……”
蒋纹嗓子里吟出一声,娇的发颤,她趴在他耳边,全身泛起粉,滚烫滚烫的,她语气似哀求:“你动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