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顿感遗憾，默默地问她：“什么时候发现的？”

江姝笑了笑：“就在刚才。”

他叹息一声：“原本还想多逗逗你的，想不到你这么狡诈。”

“并非狡诈，而是我太了解你了。”她悠悠地说道，随后问道：“眼睛什么时候好的？”

秦昭想了想，乖乖地回答她：“上个星期。”

江姝冷然看了他一眼：“装了一个星期，挺累的吧？”

秦昭摇摇头：“倒是挺有意思的。”

看江姝柔声细语照顾自己，顺带蹭些她的便宜。

一声笑声响起：“我也有幸，见证了这么喜庆的场合。”

慕藜看着他们两个人，笑容变得淡了些：“倘若他还在就好了，Grace，我一直有个问题，这个问题我思索了将近半生，还是未能得到答案，也许你能够告诉我。”

江姝抬眸看着她，“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不知晓。”

慕藜摇了摇头：“不，你一定知道。”

“江姝，如果在他十七岁那年，我一直坚定不移地陪着他，陪他一起对抗那个魔鬼父亲，能够把所有的心意留在他身上，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江姝没有说话，这时候，酥茶从睡梦中醒来，蹭了蹭江姝的裤脚，江姝把它抱起来扔到秦昭怀里，秦昭浅笑接过，拿了一根猫条逗弄着酥茶。

“答案一直在你心里，何必来问我呢？”

问题的答案几乎任何一个旁观者都会知道，慕藜也只是明知故问，她愣了一会儿，随后笑了一声：“谢谢你，江姝，祝你们百年好合。”

即便当年慕藜跟着陆淞一起去美国闯荡，一起去苦尽甘来，陆淞也不会爱上慕藜。

也许他曾爱过一瞬，但也只是一瞬，那枚破旧的戒指就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