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是你主子?整天向着你家殿下……”
主仆两人都未注意到,跟在后面的杜茗藏在袖中的手动了动,双眸敛回眼中的情绪。
当夜,雷云密布,倾盆的大雨一涌而下,还未融化的雪,变成冰水,空气的冷意也发让人寒蝉。
昏暗的室内,何以倾冷得缩了缩肩膀,睫毛微微颤抖,整个人处在一种紧绷的状态。
外面的房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床上的何以倾打了一个冷颤。
晕乎的蜡烛把进来的人身影照得纤细修长,杜茗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女人,眼中露出几分歉意。
而后在窗帘周边抹了一点白色粉末,如果不认真看根本让人察觉不到一点痕迹。
一切弄好之后,杜茗走到门口又到了回来,在床边跪了一个响头“主子,奴婢也是逼不得已,要怪就怪你的祖父害得我们杜家家破人亡,奴婢身为杜家的嫡系子孙,必须为了杜家的未来……奴婢对不起,下辈子奴婢做牛做马来赎罪吧。”
捂着嘴中的梗咽,起身往外走,冷冽有冰冷。
冷风从窗户的小口吹进来,何以倾眼眸未曾睁开过,眼角的泪水慢慢滑入发间,不知是梦到什么还是听到了杜茗的话,慢慢梗咽起来。
这梗咽声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后,一切安静下来,床帘上的粉末随着冷风慢慢被何以倾吸入口鼻。
……
“主子用力!快出来!!”
产房里传出何以倾哭喊声,痛苦嘶鸣,即便曾生育过的嬷嬷们还有产婆都不经汗水直流。
“主子再坚持一下,小主子就快见到头了!”
“啊!”何以倾咬着布巾,脸上痛得扭曲,紧握着锦被的手,已经渗出血丝,面上汗水混着眼泪,滑入床间。
锦缎在一旁帮她擦拭着额间的汗水,一边焦急唤道:“主子!加油,小主子就要出来了!”
何以倾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了一声,有东西从自己肚中滑了出去,身上突然就好像轻了很多。
产婆抱起孩子裹好,满脸笑意对着何以倾说道:“恭喜侧妃,贺喜侧妃,是位小郡王!贤王殿下有后了!”
何以倾虚弱一笑,伸出手想抱一下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却发现自己浑身都无力,而且还有一些东西在自己体中流失。
“不好了!侧妃大出血!”不知房中哪位产婆大喊了一声,屋内开始手忙脚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