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和谨淡淡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便抱着何以倾上马车。
他这副冷漠的模样,一下子就让荷可淑变了脸色,挂在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再看向他怀中娇娇软软的何以倾,心中的嫉意直冲脑门,直接站起身来,不顾礼节的大声说道:“殿下,奴婢有要事要向你禀报!”
她这样子,一看就是是有重要的事要说,何以倾从宗和谨胸膛抬起头来,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十分的平静。
慢慢微抿着唇,挽着他脖子的手慢慢收紧。
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预感,荷可淑要说的可能和自己有关。
宗和谨站在马车上,看了底下的荷可淑,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声音冰冷丢下:“荷女官这几年宫规都白学了吗?不知道有什么事直接吴尚宫说就是。”
话刚落,便抱着何以倾进了马车。
没过一会儿,马车很快从荷可淑面前驶过。
冷风微微撩起边上的车帘,何以倾从车帘的缝隙中,还能清楚看到荷可淑那张青了又白的脸。
收回视线,心里不知为何,会觉得十分的畅意,嘴角微微勾起。
宗和谨挑了挑眉,把人搂在胸口,漫不经心的说道:“笑甚?这种事也值得蔻蔻笑的那么开心吗?”
“啊?”何以倾捂着嘴一愣,懒懒的躺在他身上,很快“咯咯”的笑道:“因为妾觉得今日殿下好俊呀!”
“蔻蔻真是个小傻子。”手指弹了弹她额角,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弯起。
“妾才不是呢!”说着,身子在他怀中扭捏起来,难缠的紧。
身子重还如此闹腾,宗和谨眉间微微蹙起,扶正她的身子,难得的对她厉声说道:“好好坐好!”
何以倾撇了撇小嘴,但还是乖乖坐正身子,却自己坐在一旁生闷气。
她这副矫情的模样,让宗和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把人重新抱在膝上,“明知自己身子重,还不安分一些,蔻蔻可知错?”
“嗯。”
何以倾低着头,应了一声,也知道自己刚才错了,才会惹到他的斥责。
“乖乖的为本殿腹中的孩儿,日后随蔻蔻怎么闹腾,可好?”温柔低沉的声音,是个人都会不忍拒绝。
何以倾点了点头,“殿下错了,他亦是妾的孩子,妾自己会护着他,是妾刚刚疏忽了。”
摸了摸她头上的软发,此时他心中一片柔软和宁静。
而这边,荷可淑看着马车慢慢走远,脸色难看的极,手中的锦帕被她扯十分扭曲。
她刚刚虽还未出口,就被殿下打断了,但看殿下对那女人的样子,即便自己知道的事是真的,那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也不会减轻半分,而且那女人还怀着殿下的骨肉。